赵仙仙如愿以偿,将谢恒安推拉到了莲湖边。
这里只有几个何家家奴时不时路过,小姐们都在另一旁制香品香,并没有人过来。
“恒安,你平日里跟你哥哥关系如何?”赵仙仙闪着一对大眼,黑黑的睫毛小扇子一样,欢快的扑棱着。
“我有两个哥哥。”谢恒安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自然是你大哥啊,在太子跟前伴读的那个。”赵仙仙随手撒了些鱼食进湖里,却也不看那些鱼围上来吃食的样子。
“挺好的,大哥很疼我。”谢恒安看向那些追逐食物的鱼儿。
“他平日里喜欢什么?吃的玩的都行。”赵仙仙继续追问。
“他……好像挺喜欢香的。”谢恒安哭笑不得:“今日我答应了他,要给他制一味香带回去。”
“啊?这样么?”赵仙仙瞪大了眼睛:“好!咱们就去制香,快走!”说着,一把扔光了手里的鱼食,拉着谢恒安就朝着那群制香的贵女中走过去。
“不看鱼了?”谢恒安笑问道。
“不看了,鱼有什么好看的?我瞧着制香就很好玩。”赵仙仙个头高,步子也大,将谢恒安拽得气喘吁吁。
何佳人看见,无奈地摇了摇头。
赵仙仙学着其他贵女的样子,有些笨拙地操纵着手上的制香工具,一点点将各种香料配进一个小盒子里,又仔仔细细闻了一阵,像模像样地朝里头添东西。
其他贵女见了,都三三两两偷偷嘲笑她。
此事得让大哥知道才行,这二人是决计不可能都嫁给大哥的,趁早了断了,也省得伤心。
谢恒安想道。
当然,还要将大哥从伴读这个位置上劝下来,还有父亲……
任重而道远。
“要我说,娶谁都不可能娶赵仙仙的,听说她在家里还打过她弟弟,动不动就舞刀弄棒的,谁敢与她一道?”不知谁家的小姐小声说道。
“是啊,针线女红都不会,香也不会调,哪里有一点点贤德的样子?”另一个小姐搭话道。
谢恒安却觉得不该是如此。
赵仙仙是个女子,不过是喜欢了一些更特别的东西,难道就至于惹人非议么?她不善看人脸色,也不懂如何与人勾心斗角,也成了她的错误?
“我教你。”谢恒安笑着拿过了赵仙仙手里的小瓷瓶。
赵仙仙对她粲然一笑,脸颊旁的两个小酒窝甚是可爱。
寻常雅宴都是有些彩头,将小姐们的作品分个三六九等,赢这些彩头的。彩头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名气比钱更重要,也无怪一些小姐卯足了劲争个第一了。
何佳人没有设计这样的东西,她给人人都备了自己做的礼物,大家调香也都随性了不少,互相之间也多有讨论,显得很是和谐。
何佳人果然是永远不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的,她懂得怎么低调,也懂得怎么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