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啊!月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难道都是我自作多情吗?是不是像我这样的万年单身狗都容易自作多情,因为根本就没人会喜欢?”
思及此,她心中那根深蒂固的自卑便又出来作祟。
既往在爱情路上吃的苦全部变成钩子,将她的眼泪钩出。
越想越觉得人生灰暗,越哭就越伤心,于是她便放声大哭。
她的哭声将师傅和师娘引了过来。
师娘忙拿出手帕给她擦泪,顺便递了个山鸡蛋给她。
“影儿啊,影儿,不要哭。是不是这几日馋坏了?给你,快吃吧,吃了就不馋了。”
她师傅在旁斜视着她,满脸都在说着恨铁不成钢。
“还好意思哭?我辛辛苦苦、十余年如一日地将毕生所学传于你,本以为终于可以安度晚年,你倒好,又要我从头再教你一遍!”
师娘忙瞪了他一眼,对杜水萦说:“影儿别哭,是不是看书烦得紧?这样,你出门走走,不过不能太远,好么?”
“好。”
杜水萦擦擦眼泪,又看了看师傅,见他似是默许,才边擦眼泪边走了出去。
她一路走出老远,终于觉得心情舒畅些,便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
初来此山,见这青翠连绵的景色还觉得心旷神怡,现下再看,却觉得满心愁闷。
她叹了口气,摸摸身上的宠灵袋,想着如果有酒就好了,还能分花蠓一点。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忽然鼻尖闻到了酒香。
金月言满脸是笑,长身直立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拎着一个陶制酒坛。
那坛上并无标签,杜水萦猜里面应该是农家自酿的老谷酒。
农家老谷酒从来与那些店中之酒不同,不但醇香,而且怎么喝也不会头痛,是她和父亲最喜欢的一种酒。
她顿时唾液横生,站起来朝他扑了过去。
金月言一手拎着酒坛,一手重重抚在她的脊背,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不久,他感觉到衣襟上有熟悉的湿润触感,顿时轻笑一声,道:“傻丫头?又哭了?”
杜水萦这才抬起头擦了擦泪,道:“我还以为我又变回单身狗了呢!”
金月言用手指擦了擦她眼下的泪水,笑道:“我记得跟你说过,我有心理洁癖。所以只要是我看上的,应该会喜欢很久很久,不然我岂不是要一直单身?”
杜水萦如在梦中,又将他紧紧抱住,说:“月月,你就是我梦想中最完美的男朋友!”
“是么!好了,好了,是不是不想喝酒了?”
金月岩将她轻轻推开,将酒坛在她眼前晃了晃。
杜水萦破涕为笑,道:“我要喝!”
金月言便带着她又飞出去老远,终于找了个山脚下的平坦地带,用灵力化了两个杯子,对饮起来。
“小萦,你们医者不是一向不许人喝酒?”
金月言笑着打趣。
杜水萦道:“身为医者,自然是劝他人不要喝酒。可是自己嘛,就算了。我从小就爱喝,就算明知伤身也喜欢。”
“这可不行。不然你我约法三章,以后每次只可喝三杯?”
“只要是和你的约定我都愿意遵守。”
杜水萦看着金月言的双眼,缓缓说道。
金月言毫不避讳对上她的视线,甚至还故意充满深意地一笑。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火热,她有些不耐,连忙移开视线,俏皮一笑,将杯中酒往宠灵袋中一倒,说:“大不了多给花蠓喝些。”
金月言便抿了一口酒,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杜水萦真是爱死了他这动作。
她从小就爱被人家摸头,总觉得这是一个柔情无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