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众人都发出了“嘘”声。
一位娇滴滴的年轻娘子竟以她那白嫩嫩的小手抓住了黄华庆灵力满溢的剑尖,连那从未修炼过的素人都识得这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谁知杜水萦不但接住剑尖,还将人一同拉了过去,更是让人啧啧称赞。
但她接下来的举动,就没再给众人看戏的心情,而是让他们胸中都难以自制地涌起了一股恐惧之意。
只见她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捏了个彩色灵球,提着那黄华庆的领子便将那灵球朝他的左胸掼去!
须臾之后,黄华庆面色死灰,脑袋一歪,耷拉在了脖颈上。
杜水萦将他随手一扔,抽出手来。
众人看她那双滴着血的白嫩手中,赫然托了个檀木色泽的圆球。那球表面氤氲,闪闪发光,一看就知是个宝物。
素人皆道那黄华庆体内藏了个宝贝,却不知那便是修仙之人最为重要的金丹。
底下有修仙之人,见了那物都暴怒起来。意气让他们暂时忘了恐惧,他们都朝屋檐飞来,试图从杜水萦手上将那金丹夺回。
杜水萦斜眼看他们,道:“你们也不想要自己的金丹了么?”
她话既出,有几个人愤愤退下。但仍有几个留了下来,持剑汹汹欲上前。
金月言一看杜水萦那双杀气凛然的双眼,连忙将那些人拦下,道:“诸位必然有人知晓黄华庆是如何上位,难道真的要为了护这样一个小人,而冒着失去自己金丹的风险?”
他将厉害关系梳理清楚,偏偏此时杜水萦又笑盈盈加了一句:“你让他们来,反正一颗金丹不够吃。”
听得她这样说,那剩下的几人也犹疑起来,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如何下台。
其中有一人便碎步往后退,边退边怒喊:“妖女!不要得意得太早,你现在到了宁家地界,早晚有宁家人会收拾你!”
杜水萦将黄华庆的金丹化为齑粉,以灵力引导吸收入体,真像是吃饱了似地舔了舔唇,巧笑嫣然道:“叫他们来!我好再吃几个!”
那些人便屁滚尿流去报信了。
“就是这样。小萦,你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
金月言细细描述完了,侧头问杜水萦。
杜水萦摇摇头:“我只记得黄华庆贴了符箓在我身上,可是当时我一点不适也无,不过等我提脚想要去追你们的时候,头有点晕,就昏过去了。”
“哦?那就蹊跷了。”
金月言面色不定,袖手望天,似乎有许多难言之隐。
杜水萦从廊下采了根狗尾巴草,在地上戳戳画画了一阵,问金月言:“月月,你方才说那黄华庆骂我什么?”
“妖女。”
金月言说着,嘴角露出一个坏笑,从后面将她抱住,咬着她的耳尖,用重复了一句:“妖女。”
这声“妖女”不似方才那声,而是暗哑至极,又带着浓重的气音,听得杜水萦猛然站起,拿那狗尾巴草去打他:“流氓!不要脸!你……你走开!”
金月言见她脸红似血,更觉可爱,仍是将她抱回怀中,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她这才噘嘴不打了,两人腻歪着重新坐下,相视一眼,都“噗嗤”一声笑了。
“哎,月月,我问你那黄华庆骂我什么,不是指妖女这个。”
“那你是指什么?”
“他不是还骂了我哪句吗?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