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邪神扎里芬么，你们居然遇到了那家伙，还真是倒霉啊。”

听完了林渊的讲述，卡尔弗拉忍不住的嗤笑了起来。

林渊挑了挑眉：“你认识祂？”

“没错，你们从一开始，最大的错误就是认为祂被封印，那家伙可是全世界的乱窜，在寻找神性碎片啊。”

“全世界........”

“不过嘛........”卡尔弗拉摩挲着下巴的胡茬，怪笑着，“作为‘太阳’的拥有者，才不过十九岁就可以杀死一位远古时期横行一方的邪神，这份荣耀已经对得起这份力量了。”

“对得起...........你这么说未免太绝情了。”

“但你的表情可没有一点说服力。”卡尔弗拉瞥了眼林渊平静的脸，嘴角微微翘起，“不过话我是没有说错的，伪神只不过是祂没有得到部分神的认可，可祂的力量在那个远古的时代，可是真正的强大，哪怕是那个赐予他邪神力量的邪神也无法彻底打败祂。”

林渊平静的问道：“祂很强？”

“时代不同了，废物小子。”

卡尔弗拉掏出一瓶烈酒，缓缓喝了口：“那个时代是混乱，那是所有邪神最为强盛的时期，迷雾令祂的身形谁也无法抓到，蛊惑令祂可以再混乱的年代引诱世人，而那个年代对邪神最有效的帮助无疑是思想。

如果扎里芬还保留着远古时代的思想，那么你和阳无敌谁也逃不了，只会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而现在......那些曾经化身邪神的人类已经重新变得像人了。”

“像人？那家伙像人？”林渊想起斗篷下的骷髅，嘴角不自禁的上扬，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祂都像人的话，那人又是什么？

卡尔弗拉静静地看着林渊的沉默下的波涛，轻笑道：“不过这次看起来对你来说是一次不错的试炼，你也会尝试着使用其他的力量了吧？”

他从林渊那里听到了鲸之书的力量，对此虽然也很震惊，但也仅仅是一点而已。

他只相信自己，也只相信自己的力量。

任何不属于他的力量都不可信。

林渊点了点头：“太阳的力量很强大，仿佛可以烧毁一切，但在没有光芒的黑暗中使用，似乎每使用一次情绪就会被导向负面中，很容易产生负面情绪。”

一周的时间，林渊使用着太阳的力量，而作为没有太阳没有光芒的代价，他付出了自己所有的正面情绪。

之后，他陷入了愤怒，陷入了疯狂，陷入了仇恨，一直到最后，没有了任何情绪，仿佛回到了最初。

麻木。

“那是当然的啊。”卡尔弗拉将空酒瓶扔到了垃圾桶中，躺在吊床上望向了窗外，温暖的阳光正从窗帘的缝隙射入，披在了窗前林渊的身上。

他看着这一幕，感觉讽刺极了，于是嗤笑了声，道：“太阳的力量需要太阳，但如果没有太阳的话，也可以用自身积极向上的一面去补充，只是威力绝对不如太阳下而已。

如果当时你们都在太阳下，甚至是在中午阳光最盛的时候，那扎里芬甚至不会有任何动手的余地，嘿嘿嘿，终究是命运啊。”

“命运？”林渊想起了那个三十岁的诅咒，苦笑了声，“命运来的太早了，他才十九岁啊。”

“十九岁也足够了，’太阳‘的一生都是短暂的，所以你可以使用力量，但却绝对不可以接受，明白么？”

卡尔弗拉看着林渊怀里的书，双眼微微眯起：“太阳是哪怕神灵也不能随意触及的星辰，那圣辉之神都只敢以光辉自称，就是因为祂知晓自身的极限。”

“史诗到底是什么？”林渊已经习惯了卡尔弗拉对神的不敬，如果是平常，他可能会反驳，但现在他真的已经提不起一丝对神的崇敬了。

神无法拯救他，无法救赎他，唯一的作用居然只是平淡的接受着他虔诚的祷告，然后默然注视。

卡尔弗拉打了个响指，似乎已经等这个问题等了许久，嘿嘿怪笑道：“史诗就是得天独厚的强大力量，可以传承的力量，大概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