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上回,李纲正在情势危急间,突然间一位铁枪汉和一位弯弓射箭的青年在这重重危机下救了李纲父子一命。纳兰文彦右臂被箭穿透,急忙之间使用轻功飞身上树,躲藏在枝叶之间。
纳兰文彦右臂的衣袖已整个被血染红了,伤口仍旧不住的往外涌血,那血顺着右手的钩爪一滴一滴的滴落。纳兰文彦害怕这样下去会失血过多而死,于是用左手封住了他周身几处大穴,并用口齿撕扯了左边衣袖的一缕布条下来,他立即用这缕布条死死系在右上臂防止右臂的血液流通,这才将血止住。
他这时只躲在树上不再妄动,一来防止那叫岳鹏举的再给他一发箭,凭他在江湖行走的经验,那少年竟在十数丈外一箭射透自己的右臂,其箭法之精准狠可见一斑,而且凭他的经验这一箭只是危急关头解救李纲才不射其要害的,若不是自己躲得快,那少年再来第二箭只怕自己就要横着回白山黑水的老家了。二来他要伺机而动,找准机会立即脱身才是,只是完不成主子交给自己的任务了。
那撒合烈班古,被那铁枪汉陈广一枪刺伤,是又惊又怒,他细细打量着陈广,只见他四十左右的年纪,一双剑眉斜飞,脸色红润,方面大耳,目光如鹰般锐利,身材不算高大但结实有力,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撒合烈暗暗寻思道:“这厮居然能刺破我的皮肉,我的硬气功竟如虚缈一般,不知我的上乘武功金钟罩铁布衫可不可以抵他一击,不行现如今纳兰少爷受伤猫着不敢出来,我也得谨慎些才是。”随即他指着陈广说道:“你这厮颇有些功力,竟破了我的硬气功,只是我不服气!”陈广呵呵冷笑道:“哦?你这蛮汉是如何不服我呀?”撒合烈班古故作愤怒道:“只可惜你爷爷我现在赤手空拳,若我有武器在手未必你能伤得了我。”陈广轻蔑地笑道:“若是如此,只怕是我恃强凌弱了,那么好吧,你捡一个家伙什便是,我奉陪到底。”
那撒合烈等他说罢,便到身旁的树林去东瞧瞧,西看看。不多时走到一棵树干如碗口粗的枯树前,只听“啪嚓”一声,撒合烈一掌便将这棵枯树拦腰劈成两段。撒合烈抱起其中一段枯树,便挥舞起来,惊人的是这撒合烈的臂力奇大无比,舞这看起来有百十来斤的树段竟如挥舞棍棒一般轻松熟稔。
那陈广心里暗自称赞道:“这蛮汉臂力奇大,看他刚才挥舞这么重的枯树段竟如舞弄枪棍般轻松自如,哎可惜他并非我中原人士,若我中原多有几个如此人才,收入我门下那该多好啊。”但是表面上依然神色不改道:“哼,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尽管放马过来吧!”说罢,手执铁枪严阵以待。
李纲见此状况便忙道:“恩公不必再次出手了,刚才的大恩大德鄙人没齿难忘,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陈广应道:“好汉不必多言,刚才出手是因为救你性命,现在出手是为了教训这些背信弃义的金人,以雪我大宋燕云十六州被夺之恨!”说罢挥舞铁枪向撒合烈冲去。
李纲听后也应道:“好个义士!不忘国仇家恨,好!今天便把这些宵小鼠辈清理干净罢了。”随即施展轻功,飞身拔剑向纳兰躲藏的树上刺去。那纳兰右臂受伤,才止住血,实在不想也不能全身剧烈运功,勉强用左钩爪抵挡住了李纲这一攻击,他明白现在不是缠斗的时候,得找准机会突围才是。于是他冒险一搏,飞身出树落在地面,果不其然,那岳鹏举在他落地的一刹那对准他的头颅便是一箭。那纳兰文彦早料到有这种情况,一闪身那箭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躲了过去。纳兰文彦瞬间手一扬,一支暗镖向岳鹏举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