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打量了一番这间医馆,这是一间古朴的青色瓦房,有两层楼,屋顶的砖瓦显然年头久了,有些破旧,不少地方长了一层层绿色的青苔。医馆的正门上挂着一块木匾,上面刻着“仁心堂”三字,那木匾显然很久没有换过了,木匾上面到处是下雨时雨水打在上面的污渍,仁心堂三个字的墨迹也模糊不清,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二心?。
马车里的陈广也从马车上下来,打量了一下这件医馆,不禁说道:“我靠,你们瞧瞧这要不是学正说这是神医钱乙的医馆,我还以为这是哪个蒙古大夫的馆子呢。”
“哎,恩公切莫胡说。”李纲劝道。
此时秦桧却说道:“梁溪先生,既然你们和钱郎中是故交,那我就不必出面了。我家宅子就住在南京国子监旁,官驿住宿条件简陋,如若方便,今日就在我家歇宿吧。”说罢便要辞别离开。
李纲觉得这秦桧虽是初次打交道,但他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个仗义侠气之辈,可以信任。随即说道:“慢着,秦学正我有一事要嘱托与你……”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个娇弱的女声问道:“会之?”往声音处望去,只见一位貌若西施的青衣女子站在医馆门口,“会之,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让我看看你,会之。”李纲立即看出这女子的不对,这女子虽然美貌,但却披头散发,身上青衣到处是涎水落下的污痕。这女子是个疯子。
只见秦桧用衣袖遮面,脸上满是悲伤惊恐的表情,“秦学正这到底是……”李纲还未问完,只见医馆突然飞窜出一个身影,那身影速度极快,立时到了秦桧跟前,只见银光闪闪,一把锐利的剑正向秦桧的胸口刺去,好在李纲就在秦桧身边,立即拔出腰间宝剑,叮当一声,用剑身抵挡了这记攻击。
只见那黑影后翻几身,落在地上,一看竟是个身穿儒服的中年儒士,那儒士指着秦桧骂道:“秦桧,你这衣冠禽兽,是活着不耐烦了吗?还是突然良心发现准备以死谢罪!”
李纲看着这人,忽然觉得这人我好像见过,是谁来着?
那儒士正偏转手指指着李纲问道:“还有你,你是哪来的狗……”那人看见李纲忽然呆了半晌。
“伯纪老弟?!”那人说完,李纲忽然想起他来,“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