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中我看到了一人从天而降,护我在怀,温言道:“别怕,我来了。”
那声音好熟悉,可我怎么也回想不起来,我终是架不住倦意阖上了双眼。
待我醒来时,发现屋子里围了很多人,最先发现我醒来的是江无尘,他脸色很差,眼眶下有一圈青色,许是许久都没合过眼。
“鸢歌,现在感觉好些了吗?”他很是欣喜,眉间有藏不住的喜悦。
我头疼欲裂,撑着床坐起来,看着一屋子的人问他:“我怎么了?你们这是......”
他将枕头塞到我腰后,将一屋子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药医一人,药医替我把了脉也退了出去。
他还未回答我的话,我又问了一遍。他一边答话一边端起药来喂我:“从扶风城回来那天你就入了魇,一直昏睡到今日才醒。”
“入魇?好端端的我怎么会入魇,难道是那天灵均感应到的那个异物?”我回想起带江无尘御剑回来那个晚上,我召了很久灵均才出鞘,御剑时也是反常的抖动,那时江无尘在剑上,按理说剑灵不会如此放肆,现在看来它那天晚上就感应到了我被异物附体才阻止我御剑吧。
“那会是谁干的?这些山中精怪不会随意攻击人,除非有人蓄意而为。”
“盛易安。”江无尘吐出三个字,垂眸替我吹凉汤药喂到我嘴边,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皱着眉头把那碗药喝下去:“好苦。”
末了,又问他:“谁是盛易安?”
他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颗糖,剥开喂到我嘴里,丝丝甜意浸染开来,过于甜了,甜到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