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后许清涟便当真好了起来,只是清醒的时间依旧很少,但好歹喂进去的药不会再吐出来。
约莫过了十来天他便好得差不多了,师父已允许他下床走动。
他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到寒水阁来寻我,他进来时我正在修剪花枝。
山庄后院的梅花开了,嫣红的花瓣在雪的映衬下格外好看,我折了两只梅花插在瓷瓶中装点室内。
他一进来便笑了,有些欣喜,又带着点局促地开口:“鸢歌,我病中时你说的话可还作数?”
我故意逗他,佯装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他:“哦?我说什么了?”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心里很是愉悦,但心却剧烈地跳动起来。我也不逗他了,将瓷瓶放在书案上,走到他面前,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慌张得不行。
“我洛鸢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然是算数的。”
他一笑,整个世界都像是活起来了一般,下一刻我就被带入他的怀中。
因常年与药物接触,他的身上带了一股草药的清香,却不刺鼻,淡淡的,就如同他人一样。
“鸢歌,你想去做什么便去做吧,你护这天下,我护你。”
那一刻的许清涟眼里万般星火,我的眼里只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