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语出惊人,我都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话已至此,我只好报上自己的名字:“公子唤我商枝便可。”
我说完抬脚便要走,他又拦住我,一双眼睛勾人心魄:“姑娘这般急切,许是要去见心上人吧?”
我有些气恼,饶是他于我有救命之恩,但这番为难我我也是忍不了的,径自绕开他就出了院门。
“商枝,你可记住了,我们很快就会相见,到时候你可不要忘了我的样子。”
我懒得听他废话,我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许清涟那边怎么样了,他虽习了术法,但凭着习医之人的良善,肯定不会真动手杀了他们。
许清涟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殊不知这医术可医病,哪能医得了人心。
回到卖河灯那小铺前,街上空无一人,整条街上一片狼藉,唯独那盏兔子河灯完好无损地挂在小铺上方。
我将那盏灯取下,转身去寻许清涟,不料将整条街都找遍了还是未见他的影子。我照着出来的路一路找回去,直到回到客栈还是不见他的身影。
客栈里熄了灯,不见一丝烛光,就连刚才回来的途中都未见一户人家亮灯,整座城都陷在一片黑暗里。
难道......
客栈大门紧锁,我敲了好久也没人来开门,里面倒是有窸窸窣窣的声响。看来刚才那场暗杀引起不小轰动,他们才如此惶恐。
我对着大门踹了几脚也没有踹开,抬头看见我房间的灯亮着,我记得出门时我是熄了灯的,难道是许清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