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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摸到温热的液体,来源应该是我的左手臂。飞机在我们的头顶飞过,瞥见了飞机尾部的型号。我见过类似的,在几年前晚自习时帮搞科研的学长整理的文件里。机型,号码,都是些我们非常熟悉的东西。一颗颗坠落的炸药,仿佛与我们文件上一个个的墨点融合在一起。模糊的意识中,再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刚醒的时候,听到了知念的声音。听上去应该是在打电话。不过听他这么说来,伤得好像还不算重。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发现这是真的医院,不是临时搭建的那种。床头柜上隔着被大片血迹覆盖的校服,我明白了,救我的又是它。这点小伤能住进正规的医院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除非再一次因为工业大学学生的身份。
知念看到我坐起身的时候,一下子扑进了我怀里。他控制不住的哭声,简直会让隔壁以为这间病房里真的死了人!我用我没伤的那只手摸他的头,祈祷着别再招惹更多人进来,真的超级丢人的。可他还在一个劲地道歉,说自己不该任性地回家。
我告诉他,我自己也是想回家的,我那个亲戚我自己也不熟,向他们说了谎。
我问他我躺了多久,他擦着眼泪说就一小会儿。但看着他的黑眼圈,我知道我肯定让他担心了很久。他说他还不敢告诉我妈,我也多亏他没去说,不然真能把她吓死。他说主要袭击的就是火车站那一片区域,我们住的地方没出事。我也放下心来,这才有点想明白那晚担心和家人说不上话的糟糕预感,原来是我这里出了问题。不过想到家里人平安无事,我又觉得我已经幸运胜过中了头彩。
我又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说战争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不会再有空袭了。我们那天在火车站所目击到的巨型爆破,促使军方停止了作战。不会再带更多的新兵前去战场,那群火车站的孩子也被接回了家。在大学的队友们,正在加紧基础设施的维修,准备迎接即将回到大城的大批难民。我们可以等待火车通车,也可以走回学校。
“我想我应该可以还能走,返乡小分队还是尽早回去领骂为妙。”我看着睫毛上还挂着眼泪的知念。
“嗯,”小家伙很用力地点头,“这次错在于我,我不会想以前那样,让别人挡在我前面了。”
“就一次啦,玩坏隔扇的那一次,其实冈本连碰都没碰,是我弄坏的。”小家伙表情很心虚。
“别说隔扇的事了。”我朝他慌张地摆手。
“诶?难道你也玩坏过?”
“隔扇的话题到此结束。”我还没恢复到能想清楚群猫街传说的能力。
“欢迎阁下回来。”b君对a君说道,脸上没有了往日戏谑的表情,“jnny,怎么样了?”
“替大家祈祷过冥福了,”a君哽咽地攥着第三封悼念书信,“jnny桑会永远关照我们的……”
ps现实中的jnny:
实际jnny桑是今年刚刚过世的。现实当中,在他过世之前,就有了藤岛饭岛的夺权之争。虽然没有尊重时间线,但把它处理成了是因为男性职员都没了,由此开始了两个女人的纷争,感觉逻辑上可能更通一点。
“炸药仿佛与我们文件上一个个的墨点融合在一起。”大概是想表达一种因果报应,不知道读者感受到了没有。很多类似的反战题材,被嘲没有任何反思,只是在卖惨。希望这个文做到了一些改进。
情节与真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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