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今天,我家三娃子就是因为给这个人指了指你家就差点被掐死,你这个扫把星把你娘害死了还不算,还要害死我们全村才行?”
“他庆大嫂,狗蛋儿也算可怜的孩子了。”
之前那位给妇人建议的婆婆听到妇人的话后,有些不忍心的想把这事揭过去,捣起了浆糊。
妇人一听火气更大了对着那婆婆说:
“刘婆婆,今天是我家三娃子,明天就可能是你家宝贝孙子,那些来找狗蛋儿讨债的外乡人哪个是好相与的?
不是亡命之徒就是凶神恶煞,咱们这都是无妄之灾啊,就说我家三娃子这事,做错啥了?
还不是被差点掐死?今天我家三娃子命大,明天你能保证咱们村其他人也这么命大?”
刘婆婆听罢叹了口气,对狗蛋儿说道:
“狗蛋儿,你到底是欠了赌钱还是得罪了什么贵人了?
以前咱们村啥事都没有,大家伙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可现在这外乡人一波接着一波,全是冲着你来的,连着我们也天天提心吊胆的,
孩子都不敢让他们出来跑跳了,你说我们这日子咋过啊!”
“是啊是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起来的村民们神色各异,有同情,有惊恐,也有怕以后自己遇到的焦急,但都觉得那妇人说的对。
狗蛋儿咬着嘴唇神色黯然,没有说话,低着头从众人眼前走过,走出了章医师家的院门,一路上眼泪不争气的哗哗往下流。
他能够理解庆大嫂因为三娃子差点被掐死气愤焦急的心情,他也能够理解其他人怕遇到同样的事情的心情。
可是即便这样他们就能说自己是扫把星害死了娘,还要害死其他人吗?狗蛋儿真的觉得好委屈。
狗蛋儿没有回泥胚房,也没有去荀先生的私塾,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爬山跑到了母亲的坟前。
坐在母亲的坟前正好能够俯瞰整个陶罐村,村子是四四方方的格局,狗蛋儿眼力很好,还能看到村里一条一条的黄土路,还能看得清在村里走动的人。
狗蛋儿小时候经常来这座山上玩,却从没有发现还有这么一块地方既能够早晨来看太阳破晓的惊喜和悸动,黄昏来看落霞与孤鹜齐飞的如诗美景,又能够俯瞰村子里的一举一动。
看来陈阿婆确实是给母亲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呢。
狗蛋儿有些哭累了,但还是用手支着头看着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村子,看到一个黑点后突然跳了起来飞快的跑下了山跑向那个黑点。
狗蛋儿从小就是吃苦长大的,后来又上山采药,学习打铁,还每天练习陈阿婆教的固本培元的吐纳之法,这些都让狗蛋儿很有耐力,跑到从山上看就是一个黑点的人的面前狗蛋儿并没有气喘吁吁,而是还隐藏了一些实力蓄势待发。
佝偻男子眼神玩味的看着跑到自己眼前送死的这个少年,摸着已经骨折了的那个手腕扯了扯嘴角说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以为你是躲起来的小狐狸,不曾想你是气血方刚的愣头青,真是有意思。”
“既然你是冲我来的,又何必伤及无辜。”
狗蛋儿冷冷的质问道。
“一只蝼蚁而已,或者可以说是一群蝼蚁而已。”
佝偻男子一手紧紧握住绿玉杖,受伤的那只手背到了身后,但没有立马发难而是做起了交易:
“你把在武林大会上用的那功法交给我,我可以做你的师父教你修行养气之法,你即便现在会一点这拷魂拘魄的法子,对付不成气候的四五境武夫可以,
可是对付同样境界的养气修士便不行了,但如果你开辟了气府成了修士,再来运用这功法威力自然就不同了。
而且你可知这世人成为养气修士是何其艰难,连世俗王朝里的豪阀贵胄都不一定能够有机缘成为养气修士,你如今却有这福缘,你看如何?”
狗蛋儿冷笑了一声立马揭穿他:
“你说的是仙家府邸的养气修士难有机缘吧,像你这样的山泽野修不过是打家劫舍的土匪而已,这样的火坑怕是没几个人愿意跳吧!
不如你试试受了伤的修士能不能打的过我这山野村夫。”
“你既然如此不识好歹,那就等我把你捉住自有办法让你开口。”
说着抬起那绿玉杖向狗蛋儿脑袋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