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章 去还是不去?(2 / 2)法家末徒首页

而且遇到宝剑会有意无意的说一说这质量和价格之间值或不值,韩天元一直都不觉得他会是个简简单单的穷酸书生。

之所以请他喝酒一是觉得如果他真的是一时兴起热心肠的为自己讲解确实不该认为理所当然。

二是想再看一看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什么心怀叵测之人,那他对自己的一路讲解,还有为大家的仗义执言还真是个不错人啊,自己可不能亏欠了这样的人。

韩天元相信那个管事最后所说的话,男子不会有生命之忧,还会被好吃好喝的供着。

只是会有个殿试这样的期限,他如果在那这个时间之前去了,那这书生就能去殿试,如果自己这个时间前不去,那代价就是他失去了一个人生中至关重要的机会。

这个玄衣少年的做事方式真是别具一格,直接把自己绑走不就好了?

何必如此大费周折,他是吃定自己一定会去救他?还是觉得这样胁迫别人按自己的要求去做比较过瘾?

不论哪个原因,他如此做了便不会在乎双方变成敌人,那此次前去岂不更是深入虎穴?自找苦吃?再者这少爷如此清楚书生的跟脚,会不会是个仙人跳?

韩天元有些心烦,不去过不了良心这个坎,去又肯定不是啥好事,指不定自己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唉,糟心!”

韩天元回到客栈,先是练了几招张大猛的锤法,只不过变成了剑法。

因为之前危急时刻总是用这几招,招式已经了然于胸,但即便闭着眼都能使出招数的他还是每天都坚持练一会。

韩天元在修行上面确实很是迟钝,就如张大猛曾经已经把锤法精要有意无意的告诉他了,他也一字一句全都记在了心里,可是他就是只知道其形而不知道其神,但韩天元并没有就此对自己失望。

他相信这样一遍一遍的不断打磨的笨办法,总会慢慢的参悟到这几招锤法的精妙的,一万次不行就练十万次,十万次还是不行那就练一百万次。

荀先生不是说了嘛,要贵有恒,什么事情能够难的过一个“恒”字?

进步慢一点也比破罐子破摔强不是?

陈阿婆临走之前安慰他说,你要是真不是那块料,就不要自已为难自己了,什么事情强求不得,不如不要学了,做个普通的富家翁有什么不好?

韩天元灰心丧气的时候也会这么想,可是总是想想就算了,睡一觉第二天又是一切如常,他总觉得你努力都没努力过,怎么知道自己不适合?

天道就算想给你个机会,你自己都放弃了,这机会怎么给?

再说有的人是少年得志,有的人是老来有福,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万一自己只是前面反应慢一点其实后面一点就通呢?

每每这么一想,韩天元就觉得肯定是这样,然后心情就又好起来了。

练完剑术就是让人挠头的吐纳之法,这个方法的问题和锤法如出一辙。

不过韩天元心比较大,每天留给这吐纳之法两个时辰的时间,有所悟最好,没有就当是练剑之后的休息了,心态比较好,有点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意思。

最后就是每天雷打不动的修习母亲留给自己的心法。

韩天元发现夜晚修习要比白天修习自己显得更轻松一点,领悟的也更容易些,而且练完了会一身轻松,比饱饱睡一觉还有精气神,他猜想这功法配合夜晚的阴盛阳衰才是修行的关键,所以后来他索性睡觉的时间缩短了。

每天晚上都如老僧入定一般坐上很久,其实他完全可以一夜都不睡的,只不过他总是怕万一母亲或是陈阿婆想要在梦里和自己说说话,自己不睡觉岂不是错过了?

修完了心法,韩天元相较回客栈前心情已经很是平稳,灵台也清明了许多。

韩天元记忆力很好,他细思今天的所有画面,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脑海中重新回放,他想要从这些事情里面找出些蛛丝马迹来让自己做决定。

韩天元知道这很危险,也许其中的某个细节就是别人故意留下的诱饵,可是自己不是那玄衣少年,没有人会为自己提供想要的一切信息,自己也没有人力物力去布一个什么请君入瓮的局。

在这样的劣势下,好像自己怎么都是被算计的那个,当然如果自己铁石心肠的不理这茬,那书生的前途爱好爱差自己能够心安理得的不去想,那他们费尽心机的局就是个屁。

自己硬拼不行,但是藏起来却不是什么难事,自己一个平头百姓躲入这市井街道中,你就算再厉害,关系网再全面能找到算你牛。

“唉,要真是躲起来,想想就觉得很爽。”

韩天元望着房顶自言自语的说道。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躺了会,天才蒙蒙亮就把店小二叫了进来。

店小二也是睡眼惺忪,没好气的问这位发神经的客人有何吩咐。

韩天元拿出两枚铜钱放到桌上店小二的眼前说道:

“你知道洛水城的殿试什么时候开始吗?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要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把重点说清楚了,这两枚铜钱就是你的了。”

店小二耷拉的眼皮一下子睁了起来,眼睛笑成了一道缝,对韩天元说道:

“这位客官,你这可是问对人了,小的是洛水城土生土长的伙计,以后有什么新鲜事您就问我,保证您就是洛水城的万事通。”

“嗯,说吧。”

“这殿试啊,是咱们这个新王上刚刚搞得一个政令,说是要举贤举能,招天下英才而用之,振兴咱们宸国。

以前咱们宸国虽然天天这么说,但是不像这新王上这么认真,今年刚刚颁布了一道政令说是每年五月十五日这一天设立殿试。

不需要有人引荐,不论哪个国家的人,只要自己觉得有能力,都可以去王宫大殿上舌战群臣,王上亲自督战,若真是有才就会重用。

这告示一贴,起先报名的人还挺多,可是临到日子了,小的又听说很多人又去当地把自己的名字撤回来了,敢去的没几个了,都想再观望观望,毕竟是第一年嘛,都没经验,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那小二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向往的继续说道:

“但听说还真有那么三四个要去的,名单都下来了,就贴在城门口的城墙上。我觉得这些人才是真豪杰呢,你说你连去那大殿都不敢,以后还能当什么贤能之臣呢?公子你说我说的对吧?”

小二说的很是激动,还不忘问韩天元的意见,也是个对国家大事很是热心的子民。

韩天元知道那小二就等着自己附和他,然后小二一定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知己,说不定一高兴连那两枚铜钱都不要了。可是韩天元故意不附和他,偏说了自己的见解:

“会审时度势是不是也算是贤臣的一个特点?也许对自己的前途谨慎一点,以后面对国家大事决策的时候也能够多考虑考虑?

当然也有可能比较保守错过了难得的机会。什么可能都有吧,单凭这一点好像也看不出来啥,不过你说的对,怎么也得有点勇气才算好。”

“公子,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磨磨唧唧的样子不改改,以后长大了跟个娘们似的有啥出息?”

小二皱着眉头说道,但是看到桌上的那两枚铜钱又有些后悔,又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您还有问的没?没有我就把这钱拿走了啊。”

说着一把就把钱抓在了手里。

“对了,昨天我在楼下吃早饭看到了一个穿灰衣服一个穿蓝衣服的二人在我隔壁桌吃饭,手里还拿着佩剑,我觉得很是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二人,不敢前去打招呼,这二人是咱们这里的客人吗?

如果是住在哪个房间,我得空想去拜访拜访这二位大侠。”

韩天元边为自己倒茶边不经意的问道。

“客官,小店规矩,客人信息可不能外露,否则让掌柜的知道了我可是要扒层皮的。”

那小二见多了这样的客人。深知越是不经意的问话,越是看上去可答可不答的问题越是客人们最想问的,他就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又悄悄的对眼前的金主说道:

“但公子您想知道,小的就算扒几层皮也得和您说不是?其实那两个人不是小店的住客,就是零时来吃饭的散客,可能是路过了就进来了。”

“那你还能记得他们点了什么饭菜了吗?”韩天元还不放弃赶紧问道。

“这哪能记得住啊,一天客人这么多,我能记住这两个人就不错了,吃什么还真是记不得了,无非就是清粥小菜罢了,大早晨的咱们店里还能有什么?”

小二使劲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二人吃的什么了。

“那还有一个穿着红色丝绸的客商,好像也吃了早饭,住不住咱们客栈?”

店小二摇了摇头,表示真的没有印象。但韩天元知道这个富商是住在这个客栈的客人。

“有劳了,我没有要问的了,不过可以帮我把早餐带到我的房间吗?我不想下去了。”

韩天元笑着对那小二说道。

“当然可以。公子请稍等。小的马上就去。”

“最简单的就行,不用太麻烦。”

“好嘞。”

小二已经走出门外,轻轻的为韩天元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