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正错愕之时,小巧秤砣轻易抵住了妇人脖颈,妇人手中长剑脱手而去不知踪影,满面怒容朝秤砣抓去,秤砣迅速变薄,薄如蝉翼,紧紧抵住了妇人脖颈,割出了一条特别特别细小的伤口,鲜血吧嗒吧嗒的往下滴,妇人的手停在半空中不敢动弹。
妇人的夫君察觉到了不对,正要飞身去救,一楼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位书生一把抓住了男子的肩膀。
男子被抓着肩膀拖到了石玉客栈屋顶,只见很远很远的一处本是云雾缭绕的山脉上火光冲天。男子重重的拍了一下额头,对身后的书生说道:
“你想怎样?”
“你秦鸿与妻子甄羽做我宸国一甲子的供奉,那秦羽宗还在,秦羽宗的祖师堂还在,那片灵气充沛的秦岭山还可以让你们秦家世代相传。”
“好。”
秦鸿闭上了眼睛,心中一声叹息。
甄羽脖子前的秤砣已经回到了书生手里,书生向天空一抛,一抹灿烂的红色犹如太阳耀眼且夺目。
秦岭山上的火光渐渐消失,一抹流萤疾驰而来,飞剑之上的武夫向书生点头致意后驭剑而去。
书生走入雷池看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已经昏死过去的韩天元,喂他吃了一颗碧绿色的药丸,撤去墨色雷池,仍把他放在了乾坤阁的床上盖好被子。
又对一楼的顾章说道:
“好好照顾他,钱都算在对面的郡守府。”
“嗯。”
“这字写的真不错。”
书生说完也一抹流萤而去。
“郡守府也不知道能给多少钱,这按什么标准照顾呢?”
顾章挠挠头盘算起来最近这生意是赚了还是赔了。
——————————
韩天元养了半个月可以下床溜达了,只要见到老板顾章就会讨要墨宝,顾章就是不给。
韩天元就纳闷了,为啥李焕让他白写个告示就给写,自己诚心诚意买幅他的墨宝就不行?就凭他靖陵君的名头?那这掌柜的也忒不会做生意了,自己给的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李焕一个名头有啥用?
事实证明韩天元还是太年轻了,自从秦羽宗的宗主秦鸿成为了宸国供奉的消息不胫而走,李焕来住过石玉客栈的消息也传开了后,石玉客栈的生意一下子好了起来,用火爆来形容都不夸张。
整条街上别家都是冷冷清清,就只有石玉客栈每天住店还需要提前预订,一楼的酒肆已经重新来张,每到饭点都会排起长队。
一些商贾客人点名要住在靖陵君住的那间凌云阁里,甚至还有专门找画师画自己住在凌云阁里的画卷作为留念的。
还有一些仰慕靖陵君风姿的闺阁小姐也都来到石玉客栈吃一顿茶点,想要沾一沾这里的灵气。
还有一些文人墨客仕途清流得知了此地武夫大战养气修士,都觉得此武夫极具风骨,就是他改变了山上神仙高高在上的样子,不来此出吟诗作赋歌颂一番对不起此壮举。
靖陵君自此贤名远播,为清贵之臣推崇。斜对面的郡守府更是派出两个侍卫为石玉客栈维持秩序。
“顾大哥,你说你是字写的更好还是生意做的更好?”
“都好。”
“你倒是不谦虚。”
“这已经很谦虚了。若是按事实来说,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这就有点太不要脸了……”
“要脸有啥用,你看你被烤的跟个煤球似的脸,还不如不要,看着就没食欲。”
“看来我是该走了,住了这么久,连你都嫌弃我了。”
“先去郡守府把银子给我结清了再走啊,别想赖账。”
“走之前能不能给我这幅字送给我?”
“十颗琉璃翠我都不卖,能送给你?做梦呢?”
“那你说咋就能送吧!”
“把你从东门口城墙上偷揭下来的我写的告示还我,我就考虑考虑。”
“那不行,那上面还有我大兄弟的私章呢,又不是都是你的字,两幅字换这告示,不讲价。”
“行,成交!”
“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