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算是柔和了一些,这就是他玉清观未来的希望,他还年轻,他还有希望成为先天,只要成为先天,那玉清观这个道统就会重新威震江湖,再一次威名赫赫。
不比什么白鹤观差上分毫。若非他们在开国之初,就大力跪舔,说什么天降之子,东天西华帝君转世有了太祖,否则搁两百年前,白鹤观还要较玉清观差上两三个档次,当年玉清观的威风。
不过现在,已是过往,玉清观已是大猫小猫两三只,而白鹤观两百年的经营早已根深蒂固。玄玄子的目光闪过一丝黯然。
转回那天的遭遇,在客栈里遇到侯府一行人,也算是机缘,刚好他们的处所就在他们的隔壁,又是如此巧合地暴露了身份。
由不得他玄玄子不激动,只要搭上定北侯府,不说恢复往日荣光,至少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一番落魄处境。这些年出手虽不算寒酸,但终归少一个落脚的处所。
各地都是挂了名号,各个寺观庙宇,要是在小县城还好,在桦郡这样的大城开观,必须遍请地头蛇,让他们同意才是,否则即使开起,也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归根究底,饼就那么大,多了一个吃饼人,别人吃的就少了,自然是没人愿意,除非来头大,背后背景惊人,否则这种地方别想站住脚跟。
但如果不在桦郡开观,到那偏僻地方,又有什么用,一个月香火养不养得起他们的开销还是两说,要说武人的消耗也是多的。
各种秘药,武器,功法秘籍,哪怕烂大街的货色也是贵的吓人。若不是祖上有些家底,早就亏空了,不过这么些年下来,早就用的差不多了。
要不是抹去了面皮,做了几回梁上君子的买卖,只怕连这种地方都要住不起,看了身后的客栈。
那一日遇到侯府一行人,自己师侄张墨卿前去告知是恩,不管它多么小的一件事,这也是恩,一来二去,便有了牵扯。
自己对那个姓王的百户做的就是威,告诉他们自己不好惹,若是猛虎,告诉他们实力高强,有被利用的价值。
真追究起来自己的行为,就用练功什么的搪塞过去。
果不其然,自己跟着侯府一行人到了桦郡,他们果然是要干事,而且要干的大事,处理白莲寺。而且自己瞅准时机凑了上去,没有拒绝,答应了他们的条件,虽然不是理想最好的,但终归还行。
只要白莲寺没人,那玉清观的门面就会在它的遗址上立起来。
归根,白莲寺是这几年才起来,往前翻不过是几十年的历史,没什么盘根错节的关系,对他们下手,除了他们自身,也没什么阻力。
“师叔,侯府找我们过去,说今日便要动手。”张墨卿平静地说出了这番话,像是在讨论早市的鸡鸭一样,没有一点稀奇。
“如此,你便拿好事物,将兵刃备好,马上出马,到时让侯府的人明白我玉清观的威风。”玄玄子摸了摸山羊胡须,眼睛里闪过一道光,玉清观的辉煌会在他手里重建吗?
或许已以后供奉的祖师牌上会有他一个。历年后,或许会有后生晚辈称他为玉清观的中兴之主,将这玉清观的名字再次让世人皆知。目光中有火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