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马步的要义在于稳,小九收腹,屁股不要向后面。”老李头按照军营里的要求来训练这群少年,效果明显。
王家的少年都是能吃苦的,锻炼的认真态度让人欣慰。
最后一个驯良项目,用木棍击打稻草人,这也是一种战术的应用。
“快准狠,这些都是技巧,你们不要把前面的稻草人当做死物,要把它当做敌人。在战场上,只有你死我亡,活下去,战胜他们,才能保卫我们的家。”
“嗯,小宋做的就好,但你的力道太大了,我们在战场上,最重要的一点还有保存体力,不能一下子把身体的力量用完。当然,真正的战争,我们还要习惯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兄弟。”
见着少年郎们辛苦的练习着,老卒们也没藏私,一股脑把阵上杀敌的技巧全部交了出去。
这些训练项目,王匡都会参加,及时大家都潜意识的把他当做家里的主人,但他一直都没要成为主人的自觉性。
做完早上的操练,接下来是休息和早饭,早有女子将放了少许盐的温水端过来,曾有人偷偷喝凉水,但被小郎逮住了后,狠狠的围着大大的庭院跑了五圈,就再也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违背这个不成文的原则。
每当结束休息吃早饭时,他们也总会和王家少年打成一片,聊着人生里的经验。
“若是再给我们二十年,一定会把匈奴赶到北边最寒冷的地方。”
“老哥们还别说,我听东归的兄弟说,大秦的军队近半年不断挑衅,朝中的大人还有天下的百姓或许认为大秦人。”
接过陈小妹递过来的手巾,王匡擦了擦因为运动后产生的大量汗珠,喝了口淡盐水,准备等会再吃早饭。
剧烈运动后不能坐着,王匡也索性站着听老卒们的聊天。
“可惜了!像我们和他们一样大的时候,正在边关与敌人作战。”
“都是好孩子啊!”
王匡知道关中人都是直性子,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他也点了点头,指着中间练武的少年:“若是他们愿意,随时可以离开。若是他们需要,也随时可以回来。既然加入到了这个大家庭,那就一直是家里的人,出去像几位一样杀敌,也是保护我们这个家。”
“小郎,我们不走!”一听王匡说走,年级最大的宋山有些慌张,更别论其他几个年级小的了,都吓哭了,连碗里的鸡蛋都不吃了。
这些鸡蛋是近半个月王家买了鸡之后,才慢慢有的。
老李头无奈叹了口气,到是王匡哈哈大笑,眼睛里却蕴含着别样的情感。
世道不宜,且行且珍惜。
“小郎,家里来信了!”
崔良欢天喜地的跑了回来,完全无视几个老卒注视的眼光,手里高高举着一封信,他口中的家里,自然指的是南阳郡新野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