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廖沙,你现在看起来很糟糕的样子。”
一出来,看到的是邓布利多布满白胡子和皱纹的脸,他眼中还留有刚刚见到自己突然从‘石板’中穿出来的好奇。似乎是因为看到自己比以往更苍白的脸色,他关心地问道。
“呼哧……呼哧……没、没什么,只是有点……吓到了。”
阿廖沙弯着腰半蹲着大口喘着气,直到此刻离开那个金闪闪又充满着静谧的恐怖的金库,他才真正认知到那种深入心底的可怕。他喘着气回答。
“吓到了?你能说说是什么吓到了你吗?”
邓布利多眨了眨他湛蓝色的双眼,用很平和的语气说。他的语气中所带着的平和好像是哈欠一样极具感染力。
“吸——呼——,”阿廖沙长长的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把遮住半张脸的糟乱黑色头发拨到一边,露出的下面比往常更为苍白的面孔。“那是一件很可怕的物品,我甚至连它的模样都没有看清……”
他捂着胸口,似乎是想要平静自己砰砰跳着的心脏,他已完全失去血色的苍白面孔和不断闪烁的漆黑眼眸仿佛无不在透露着他的恐惧。他喘息了一下,眼睛不断的往右上角飘,似乎是在回忆着刚刚的场景,他的脸色一下好像更苍白了。
“它看起来就像是闪亮的金币……不,它就是金币,一堆会让人感到害怕的金加隆。”
阿廖沙感觉自己这十一年来说过的话加起来好似都没有现在说的话要多。不知为何,他似乎能够隐隐约约感觉到一束无形的目光——并非来自那双湛蓝色的眼眸——从那位高大的老人那投射而来。他试图用语言引导自己在那一瞬间回忆起最后一刻那带着恐惧匆忙收走金加隆的画面。
“哈哈……”
老人忽然笑了笑,发出了顽皮的笑声,他湛蓝色的眼睛眯起,眼皮间只留出两条细细的缝隙,活像一只老狐狸一样。他摸了摸阿廖沙乱糟糟的头发,笑着说。
“这应该是一种魔法,石察卡以前也许是个有很久历史的家族,以前的巫师都喜欢这么干……比如吓走想要偷金币的贼什么的。”
“这样吗……”
似乎是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阿廖沙若有所思的站起身,糟乱的黑色长发又一次落了下来挡住了他愈发苍白的脸颊。
伴随着咔哒一声钥匙从钥匙孔中抽离的声音,他们又一次坐上了那辆破矿车。
该死,这些矮子怎么不能换一个更好些的办法!骨节突出的苍白双手紧紧地抓住矿车的边沿,阿廖沙脸色发青的想到。
……
“好了,愉快的旅途总是短暂的,尽管还想继续愉快的在这里逛逛,”邓布利多弯下腰,顽皮地眨了眨眼睛。“可挪威那边的官员们可等不及我这个老校长了……现在我们还有最后一件事。”
此刻,邓布利多和阿廖沙已经走出了古灵阁。天鹅绒的袋子正挂在阿廖沙的手上一荡一荡的,隐隐从其中发出金币流动的哗啦哗啦声音。而邓布利多的肩膀上伴随着忽的一朵火焰出现了一只浑身火红的鸟,她高傲的昂着头,稳稳的站在邓布利多的肩上。
说着,邓布利多从衣服里掏出一封信件——一封淡黄色的信封上面按着火漆印。
“给你的录取通知书,里面会有一份今年要用的——魔法——学习用品清单,可千万不要漏了哦!哈哈!”
见阿廖沙接过了信封,他的眼睛又一次眯成两条弯弯的缝,也不知为什么笑了两声。随后伴随着他肩膀上的那只火红色大鸟的一声清冽的叫声,他就在一阵火焰中消失了。
“……呼——”
愣愣的站在原地好一会,似乎完全确定邓布利多,这个糟糕的又威严的老人终于走了,阿廖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不知为何,感觉自从从金库出来,他总能够感觉到似乎有一束无形的目光在环绕着自己、穿透着自己。
“接下来该去哪儿呢?嗯……”
阿廖沙低头看了一眼从那个邓布利多给的信封中抽出来的那份长长的清单: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校服:第一年的生需要:
1、三套简单素色的巫师袍(黑色);
2、一项朴素的尖项帽(黑色),白天戴;
3、一双安全防御手套;
4、一件冬天的斗篷(黑色并带有银色的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