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哦。”犬回答,转身问向加尤莉,说:“带我们逃出去,拜托了,加尤莉。”
“好吧,就当是外套的回礼。”
犬脸色一沉。
“我还可以把你的裤子脱下来,要不要试试呀。”
“不用了,谢谢。”犬捂住自己的脸,“求你带路。”
苜蓿顺着犬他们逃离的方向寻找他们,许多低等种吸血鬼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转,使得苜蓿寻找的非常困难。他用藏在眼镜里的通讯器给獭猫发消息。
“懒猫,给我定位小狗的位置。”
“是獭,不是懒。”獭猫纠正苜蓿说。
“别管这些了,快给我小狗的位置。”
“给你了,boss。”
苜蓿掏出手机,“该死,没信号,这破地方。”苜蓿在心中祈祷,“千万别被吃了,小狗,安德利。”他用通讯器对獭猫说:“懒猫,给我口述小狗的位置。”
谢尔从昏迷中醒过来,他看向自己的手指,已经被自己咬烂,才回忆起自己刚才饿昏了,他扑向旁近的垃圾堆,在里面翻找着能吃的东西。
“谢尔,可怜的罪人。”一个优雅的声音传来,“现在主给你赎罪的机会,谢尔。”
“教会!”谢尔瞪大了眼晴,惊慌的逃离他们。一声枪响,击中了谢尔的腹部。谢尔拐入黑暗中不见了。
泽娜妮捂着自己的脖子,她的肚子上开了个大洞。一个重甲兵抱着她,“抱歉,佛罗萨大人,我射歪了。”
佛罗萨说:“没关系,泽娜妮,你已经银质中毒了,还是少动身体比较好。”佛罗萨关上自己的书,“他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我们没必要死追。”
佛罗萨把书递给旁边的士兵,从重甲兵身上抱过泽娜妮,说:“重甲兵的盔甲很不舒服吧,我来抱着你吧。”
“这,怎么可以,佛罗萨大人。”泽娜妮脸红到了耳朵根,她感觉自己幸福到了极点。
佛罗萨微笑着,抱着她轻步前行。
谢尔的腹部被子弹射穿,还是银质的子弹,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银质中毒的现象,但是他必须得逃,即使身体再残破不堪,也要逃。为了活下去。
他想着,和罗德利一同度过的三年有多幸福啊,能和作为朋友的人有说有笑,能为自己想要达成的理想而奋斗,人和吸血鬼相互理解是能做到的吧。他和安德利一直这么相信着,即使现在他的腹部被代表人类的教会射了个窟窿。
安德利对他意味着什么?朋友?知己?他的脑中甚至还出现了爱人这个选项。
食物。这个想法突然如钉子一样钉入了他的思想。他跌倒在地上,流着眼泪。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又感觉到那个黑暗的荒野,自己只是广袤荒野上的一个点,非常孤独。黑暗包裹着他。
“这条路没问题吧。”犬担心的问加尤莉。
加尤莉说:“没问题,没问题。”
“犬先生,真是抱歉,让你背着我。”
“没,没事。来这种地方也是为难你了。”犬看向他们来时的路,他们正爬一座垃圾山。说是垃圾山,其实是垃圾堆成的锥形体,坡势十分陡峭。
“这真的没问题吗?”犬又问。
“哎呀,真是婆婆妈妈的,你都问几遍了。”加尤莉看起来非常不耐烦,“这是座废弃的垃圾倾倒口,顺着这座垃圾山往上爬就能爬到出口。”
“爬到出口?说得到是轻松,我可是背着个人啊。”犬回头对安德利说:“抱歉,安德利,我不是说你是个累赘。”
终于,他们爬到了出口。犬躺在地上喘气,全然不顾地有多脏。安德利朝四周看去,远远的看到一座熟悉的建筑。
“佩德罗中学!”他惊讶于这个出口居然是佩德罗中学附近。安德利突然想到什么,往佩德罗中学跑去。
“安德利,你去哪?”犬喊着,也跟了上去。只留下加尤莉在原地神秘的笑。
“哥,我只能帮到这咯。”
安德利渐渐能看到围墙了,他凭着记忆,找到了当年谢尔告诉他的那个洞,他钻了进去。
这个洞被草丛虚掩着,他沿着草丛往当年相遇的地方走,最终来到了那片花园。
那片花园景色依旧,三年前的那天也和今天一样,在安德利的面前,谢尔蜷缩着身体。两人的目光交汇了。
“安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