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往旁边一撇,结果发现自己倒出来的液体在吧台外汇聚成流,而它们的流向正是父那边!可以说父现在整个人都浸泡在了这种液体里,而他头部微微起伏他是在舔舐地板上的液体吗!?
尼禄当即大喊道:“喂!千万别喝!”
同时一个飞身冲出吧台,飞奔向父。
但迟了,等尼禄把父从地上拉起来时,父已经喝了太多的那种液体了。
因为父的衣服已经被水浸湿了,所以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腹部曲线,现在父的肚子微微鼓起,证明他已经吸入了大量的水分。
支配者的分析机能现在无法使用,尼禄也不知道这些液体到底有没有危险,但看到父这个样子,他心里那个不好的预感又逐渐强烈了起来。
“呃好喝路,你也、你也喝、点”父变得醉醺醺的了,尼禄不禁担心起他来,就算这些液体没有危险,尼禄也怕父吸入过多而酒精中毒。
没办法,尼禄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他默念一声“对不住了”,然后抓住父的后颈,把他猛地往下一按,同时自己的膝盖也猛地往上一顶。
这一顶顶在了父鼓起的肚子上,尼禄想要人工催吐,让父把喝下去的液体都吐出来。
结果效果拔群,父当场干呕一声,接着喉咙里涌出大量透明的液体。
呼,成了。
尼禄见状松了口气,但还不能完全松口气,还需要继续。
见到父呕吐的动静稍显微弱,尼禄便又是一记膝顶顶在父的肚子上,如此两次,父的胃里也不剩多少水了。
见父吐得够多了,尼禄放开了他,把他带到椅子旁,让他坐了下来,并关切地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父捂着肚子摆摆手道:“我、我、我差点被你打死!”
“抱歉抱歉,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尼禄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现在感觉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他又问。
“我肚子疼!”父抱怨似地大声说了一声。
尼禄不好意思地问:“我的我的,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我还头晕!”
“还有呢?”
“反胃!”
“还有呢?”
“想吐!”
“还有呢?”
“还有还有还有我好热!”
“还有呢?”
尼禄此时仿佛化身成为了一个无情的“还有呢?”机器,把父问的是一愣一愣的,都反应不过来要找尼禄算账。
到最后尼禄也没有问出什么花来,父的表现就和真的喝了酒一样,表现出的反应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过,尼禄总觉得不太对。
想象一下,在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地板会自动“愈合”,椅子会自动“修复”,墙也会如皮肤一般自动长好,在这种地方出现的“酒”,那能是什么好东西吗?
所以尼禄就是无法忽视掉那些“酒”,一直观察着父的反应,想从父身上看出什么来。
父被尼禄一直看着也是心里发毛,他被尼禄“打”了一顿吐了几轮后早就醒酒了,现在看见尼禄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看,也是不禁有些害怕地问:
“你、你老看着我干嘛”
饶是他比尼禄大个四五岁,也经不住尼禄这“别有用心”的视线。
“不,没什么。”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尼禄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他移开视线,目光移动到了地板上。
那些液体静静地躺在他的脚下,刚才催吐的时候父肚子里的液体也有些撒在了他的裤脚上,现在不用去一直看着父了,他准备清理一下裤脚。
尼禄弯下了腰,抓住裤脚用力拧了一下,一些过量的液体便被挤了出来,滴落在地板上。
见尼禄忙自己的去了,挨了一顿打的父捂着肚子,困意全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他只好到处看看,看到尼禄先前砸的那面墙后,他说:“你看,你刚才砸的墙现在已经不留痕迹了。”
尼禄拧干两条裤腿,直起身来,听到父这么一说,视线也是跟着移了过去,结果正如父所说,先前他砸的墙已经“愈合”了大半,表面又恢复成红衫木的颜色了。
看来不使用支配者的话我的破坏速度远不及这里愈合的速度
尼禄清楚的了解到这一状况,手下意识地搭在了支配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扳机。
但父在一旁看着,他是古研庭的人,尼禄不敢保证如果他们两个得救了,父回去后不会把他和支配者的事说出来。
如果古研庭得知了支配者的存在,那他们肯定会以“研究”的名义要求尼禄把支配者交出去,尼禄不是拾荒者,所以无法拒绝古研庭,但他不想把支配者交出去,也不会交出去,而他又不能为了自救而把一个人类给“灭口”了,所以这事儿还挺难抉择的。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尼禄移开了搭在支配者上的手,走到墙边,准备想别的办法。
父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尼禄,他看见尼禄把手搭在了腰间的那件遗物上了,一时间还蛮期待尼禄使用它的,但结果尼禄看样子并不打算使用它,父撇了撇嘴,看向一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揉着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的肚子越来越疼,身体也越来越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