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往靳淮南跟前凑,老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起何呈,“赶紧走。再不走,外头的人就要进来了。咱们还得赶路呢。要不然你们家的小丫头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何呈一拍脑袋,“你瞧我这记性。对,对,对,咱们赶路要紧。赶紧走,赶紧走。”
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走到半道,又折回来,躲在程七跟前,拍了拍他的脸,“小子。咱们京都见!到时候记得喊爷一声“叔叔”,别像这回这样,没礼貌的大喊大叫,打打杀杀的!你叔叔我呀,最见不得打打杀杀的。行了。我走啦!别太想我哦!”
我想你祖宗十八代!
程七眼睛瞪得溜圆,就这样看着这两个“细作”大摇大摆地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扬长而去。心里忍不住再骂了一句,我想你祖宗十八代。
这个时候的程七,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将来遇见这人的时候,真的会恭恭敬敬地喊对方一句“小皇叔”,而且也不知道,自己骂对方的时候,也曾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也骂了进去。
而当蒋珩他们完事的时候才发现,程七他们二十多个人没有回来,几番寻找之下,才在南门城墙下的草丛堆这边找到了他们,此时的程七被蚊子盯得满头包,满眼委屈加感激地看着来人,此时他心里的阴影面积大得无法估算。
呜呜呜,封庆,你们可找到我们了。我们都喂了老半天的蚊子了。
双方终于成功会师!
封庆看了看他们这些人,从身上取出一些瓶瓶罐罐,挑挑拣拣后像对待余小悦那般,如法炮制,往每个人嘴里都倒了一些药水,估计对方的药量加大了,所以程七他们喝了解药后,却不能像余小悦那般立即就开口能言,依旧手不能动,口不能言。
无奈之下,封庆只好吩咐来人把这二十多个刚刚喂了蚊子的人抬回去。
蒋珩听说了消息后,看着床上的程七,冷哼,“没用。人没抓到,让人跑了,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你该庆幸那人没有起歹念,要不然,只怕此刻我见到的就是你的尸体。”
“二哥!”程七委屈地弱弱地叫了一声,“你可一定要替我出气!”
“哼,出气?不要忘了,你是来打仗的。要让我替你报仇?也不是不行,看你表现!”蒋珩出乎程七的意料,竟然就这样应下了。
程七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点了点头,“明天,我一定好好表现!!
蒋珩叮嘱他好好休息,明天才能上战场。
好在是沉香草粉!不是致命毒药。否则他没法跟阿爹阿娘交待。
“封庆,其他人那里你问过了?”
“回爷,大家的口述都差不多。就是五姑娘那个靳家的表哥,靳淮南,他说对方是教他功夫的墨先生和何先生。很肯定地说他们不是吴军细作。”
蒋珩沉吟了一会儿,“派人全城搜索,要是实在找不到,这事儿就先放一放。明天的正事要紧。”
“是。”封庆说起了吴军白日里突然退兵的事儿,“爷,咱们的人探清楚了,姬尤发被吴皇调回去守安南府了,吴皇亲征,仪仗队已经过了增城。”
“想必以吴皇好大喜功的性子,定不愿意等到咱们的援军赶到,肯定一进延东陵,就会马上整顿大军,开战!”
“爷,既是如此,咱们那边的人可以在增城制造点动乱,那些抄好的大字报可以连夜张贴出去,而且可以让甲衣趁机在城中的老百姓中闹上一闹!”
“嗯,就这么办!”蒋珩和封庆边说边出了程七的房间,往寝房那边去了。
第二日,增城老百姓寂静的清晨被一阵慌乱焦急的铜锣声给吵醒,人们纷纷披衣出门查看到底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