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争!党争!
京都皇宫宣政殿内,靖康帝位于上首,大皇子程钰,礼部尚书文载舟,吏部尚书王守义,巡江御史罗辰,皆于殿中议事。
“刑部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自己看看,张三本这折子,写的都是些什么?文载舟,朕问你,这两天京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是什么?都在传是朕让人对余博闻下黑手!”
文载舟原本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大皇子程钰下首听训,被靖康帝直接点名,又想起罗辰之前来找自己说的那番话,叹了口气,上前捡起那本靖康帝因为盛怒而扔下来的奏本,仔细地扫了扫,才慢腾腾地回道:“圣上,这纯属是诬陷。一定要把造谣生事的人揪出来,此人居心叵测,定是吴地派来惑乱人心的!
至于张大人所言,臣不敢妄加论断!”
靖康帝瞄了一眼文载舟,“哼,就你最滑头。朕听说,那梁炳去你府上喝酒,回去后就疯了?”
“臣听说此事后已经去探望过梁大人了!”
“朕又没问你看没看他,朕是问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文载舟满脸无辜,“这个……臣实在不知。那酒是徐相送予臣喝的。臣喝了也没事啊!”
“咳,既然他都疯了,就让他回老家吧!免得在京都老是三天两头的做些有碍观瞻的事情,昨天安瑜还同朕哭诉,说是她和清河半道上碰上了梁炳,披了件花枝招展的斗篷,逢人就说那是徐相爷赏给他穿的。不穿衣服裸奔什么的,实在是大伤风化!”靖康帝想起自己这个刁蛮任性的异母妹妹,实在头疼,她最近和德宁两个搞事情搞得正欢!
“圣上,这江世同当了逃兵不说,光占了王气之地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此子其心必异,余博闻余大人之死更是与他脱不开关系,令人发指的是还妄图拖圣上下水!实在不可饶恕。这事儿,微臣已派人查证,属实无误。那江世同如今正住在京都郊外的别院里,曾有人目睹其出入花楼会桂红小姐喝花酒听小曲儿。”罗辰细数起江世同的罪行来如数家珍。
“哼!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还让区区一个江世同搞了这么多事情出来?王守义,今年你和都察院左都御史贾思道得给朕好好搞京察,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朕唯你是问。”
吏部尚书王守义被靖康帝冷不丁地一个点名,实在是不得不想为自己报一声冤屈,为嘛又是我?不是还有都察院左都御史吗?
“臣定当竭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文载舟一听靖康帝的意思,赶紧趁热打铁,“那江世同……”
“直接斩了了事,难道还留着他过年不成?你看张三本这折子,闲着没事就会把朕拉出来骂上几回!行了,这事就这样,你们都退下吧!”
程钰则在一旁整理着袖口,似乎殿中各人的反应与他无关。他这边记挂着的是七郎和蒋珩两人在吴地的动向,这会儿应该要和守永定城的姬尤发对上了。
姬尤发可不是好对付的。
永定?
昨日战报传来,吴地黄知芳好手段,竟是三言两语就让群臣同意把吴侑用给踢了,直接扶了弘王上位,皇后姬氏被幽禁起来,留着她只是为了逼迫姬尤发退出安南府,退守永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