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宽心,哪有那么可怕,既然之前也有驴友来过,这里从没被报道过,你自己想想,这说明了什么?”朽木神秘地一笑,然后“吭吭”咳了一阵。
“振作点。”鸵鸟眼见形势不好,但也确实没什么解决办法,思索片刻又道,“等天亮出去。”
“唔。”暗淡的月光下看不清表情,朽木喘了一阵道:“该换班了。”
没过多久,黎明的腕表那声音大得像老年人专用手机似的。帐篷里立时传来了一阵骚动。看着那几个衣冠不整神智不清哈欠连天的家伙,鸵鸟真的有点不敢睡。尤其是......奇怪了,朽木在那翻腾什么呢,莫非是在找速效救心丸?刚才是心脏病犯了不成?
如果说前半夜尚且能勉强使人安卧,那么整个后半夜由于田溪的存在简直吵到让人神经衰弱。常羡对黎明耳语道:“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一个田溪顶五百个女人。”黎明听了只是一笑,也没说话。
第二天早晨五点。
“赶紧走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沧桑浑厚的声音,完全没防备的田溪被吓得差点蹦起来。
“什么?现在走?大叔这天还没亮啊,还不能打手电,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走啊?你不说五点多吗?还有半个小时天也就亮了,还没到六点吗,不差那半个小时吧?误不了行程的,你们说对吧?”田溪道。
常羡应声附和,只有鸵鸟阴沉沉地看着朽木,半晌,摇了摇头。
朽木似乎是妥协了,钻回了帐篷,几分钟后拿着几个喷雾剂出来了。
“抗过敏的特效喷雾,一人拿一个。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过分惊慌。相信科学。”朽木听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发虚。如果是过敏原......致死率如此高的大众过敏原,那简直就是原始版生化武器啊。
田溪一脸的不可置信,舔了舔唇道:“老头这......难道是说,这里这里......?我靠不能吧,你可别吓唬我啊,敢情这玩艺属曹操的?说了就来了?”
“这应该是乱葬岗一类的吧,因为我们在这呆了一晚上也没发生什么呼吸不畅之类的怪事啊,大叔你是不是多虑了。”黎明接道。
看着蒙蒙亮的天和惨白的地,想着那个可怕的传说,常羡突然觉得头好疼,而且有点晕。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治哮喘的。”鸵鸟道。半分钟后他拎着五个登山包从帐篷里钻出来:“对不住。”
朽木拔出了简易帐篷最后一根固定钉道:“行了,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吃点东西就该走了。”
鸵鸟给朽木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朽木全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