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皂角疑惑不解。
年一一又把爷爷告诉他的所有再一次送给皂角。
然而,年一一不知道,他给皂角埋下了祸根,虽然不是无知的,但真是无知才是致命的。
天空不知不觉地亮了。
两人坐在院子里。
“皂角哥,你比我还厉害,我第一次都扎不了这么久。”年一一由衷赞道。对于皂角,年一一是愿意为他掏心掏肺。
“嘻嘻,一一,你才厉害。都提着两桶满满的水。”皂角害羞地挠挠头,别人夸他,他会不自在。
“皂角哥,以后你会很厉害。”年一一说道。
“真的么?”皂角激动地问。
“嗯。真的”。
之后,年一一吃了饭,大娘又给了年一一二百双眼钱。大娘和皂角一个月的花销也只是四百双眼钱。
大娘和皂角节吃省用,日子过得紧巴巴,却是不眨眼地给了年一一二百双眼钱。
“娘,皂角哥,我走了。”年一一依依不舍,这是他感到温暖的地方,一个家。
“一一,记得回来,娘这里没有大鱼大肉,也是有一碗饭,饿不了。”大娘嘱咐,像嘱咐一个远行的儿子,别忘了回家。
“嗯,娘,知道了。”年一一眼眶湿润,可能是露水太重了,可此时是深秋时节。
“一一,一定回来。一定回来。”皂角抹了抹眼睛,泪水从这个老实真诚的人的眼里流出。
“知道了……”年一一有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咙。
千般辞别,年一一一走三回头。
这是我的弟弟。
他一定出人头地。
他会回来的。
他是一个厉害的人。
我弟弟,嗯,我弟弟。
皂角崇拜又坚信地望着年一一,不断地挥手致别,好像年一一头上发着万丈光芒,很耀眼。
朦朦胧胧之际,又是多年之后,皂角仿佛看到年一一带着一个光圈走来,给了皂角一个拥抱。
只是,皂角树,却等不来那个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