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办买断工龄？”

“他呀。”

“孩儿他爸？他不是在公家铁饭碗部挺好的么，为啥不玩买断工龄了？”

“你可说吧。按说，你买断你的，和我有啥关系呢，可是，和我一说，我心里也不知道咋了，一下子就像缺少了块东西似的。”吾若梅想起来了。听说牛素琴前夫不知道为啥欠了外债不少，可能是为了还外债吧，不然谁干这事。买断工龄就可以拿到一笔钱。这笔钱还了外债，也就没什么了。

也就是牛素琴的前夫，现在回来找她，并不是因为有钱了，活出人样了。恰恰相反，回来找她是有求助于她。牛素琴这个傻瓜，竟然心一软，又和前夫黏糊起来。

牛素琴的话里虽然不乏忧愁和顾虑，但更多的是自然而然的情愫。甚至有一点像二十多岁姑娘的羞涩。

“我只和你说说，你可是别和别人说啊。”牛素琴不住地嘱咐着。

“哎呦，放心吧，咱们俩的关系，我怎么能对外说呢。”吾若梅说这句话时，心里不由地有点底虚。年轻时的竞争对手，真的是应课那句话，不打不相识。

“我也是说么。他最近老是找我，我不方便呀。”

吾若梅噗呲笑了，不禁说到：“不方便？呵呵呵，有啥不方便，你以为你是二三十的小姑娘呢。”

牛素琴一本正经地继续说：“就是呀。你说，他找我，又不是一两句话，旁孩子传传就行了。不是。他还每次要见面。”

吾若梅不禁脱口而出：“每次还见面？这么感情深厚？”

“别笑话我了。见面……你说，怎么能方便么。现在这个，又不是糊里糊涂的人，心眼其实可是小呢。”

“咋了？你还让人家抓了个现行？”吾若梅的心提了起来。她为牛素琴着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夹在前夫和后丈夫之间，就如踏在雷区。不是闹着玩的。

“啥现行呢，多难听呢。”

“那你还叫啥，就是呀。到底咋回事么？”吾若梅心里着急。这种着急，当然不全是看笑话，更多的是担忧。“你可是注意点啊，别开什么玩笑。已经离了婚的，而且有结婚了，就要和现在的好好过日子，不然的话，对自己不好。”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呢。可是，有时候，我真的后悔。”

“后悔？但现在后悔了？你想想，你都多大了，还能折腾得起？”

吾若梅从牛素琴话里能感觉到，牛素琴对现在这个二婚不幸福。或者，最起码两人没感觉。唉，二婚二婚，貌合神离。

“不是，所以，我没地方说话，只能和你说说。你说咋办呢？”

吾若梅虽然明白了牛素琴的心事，但还想知道知道，她和前夫到底怎么样了。还有，她和前夫不就是偷偷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之类的，难道还有什么被现在丈夫撞着的事情？一想到这里，吾若梅哑然失笑了。都五十多岁女人了还有这个精力，真服气了。于是，她直接问到：“那，你这新婚燕尔的，还有啥出轨的事，让现任老公抓住了？”

“那倒是没有。”这回，牛素琴没有反感吾若梅的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