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知道污山灭族，定然去过污山，我想那位少年的身份姑娘也早已明白了。没错，我便是他的亲姐姐，污山水婳，亦是当年屠亲灭族之人。”

何荼顺手牵羊，又去捞了一壶酒，眯眼问道

“啧啧，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虽同为女子，阁下这心思我也猜不透了，我听说污山奴印，族人无法离山十米，但我瞧着风大军师并未受那奴印约束，如今你既要灭族，又要解除污山的奴咒，折腾来折腾去的，你不嫌累得慌？”

风华银牙一咬，起身笑了起来

“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风华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空空，为了我污山一脉。

姑娘既要刨根问底，我便将这埋了十几年的往事说上一说。

我当年之所以要屠灭全族，却是受命于人，而对我下令之人，正是污山的半枯长老。”

风华馆外，哐当一声，风华双目一凝，长袖一挥，一股灵力呼啸而出，打在门上，一时双门大开，露出一道弱小的身影。空空捂着肩膀，下颚缓缓抬起，一双杏子般俏皮的双眼恨恨地盯向风华。

“你胡说，半枯爷爷怎会如此丧心病狂！分明是你，是你为了自由，杀害众人，使我成为孤儿，是你亲手屠的污山，是你亲手将我推向深渊，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为大家报仇。”

说罢，他忽地双目通红，周身现出蠪侄幻像，虽只有一头一尾，却隐隐竟有魔化迹象，那一双眼睛更是红绿不定，勾起空间阵阵波动。

竟是魔瞳化魇之像！

风华略一慌乱，双肩紧绷。想不到污山一族追求了几百年来的传说境界，如今竟在污山雨空这个小小少年的身上出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