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博突然问:“晓鸥,你前一段时间不是去四川看我哥去了吗?他现在在那边怎么样?”
陈晓鸥脸色变了,但她不想说卓亦凡已经犯病的事实,就掩饰的笑了笑:“他在那边很好!”
“那他为什么不回北京?”
那里空气好,山清水秀的,他在那边住惯了,暂时不想回来了。”
“有空我想带着小朵去看看他,顺便在那里玩几天,就当旅游了,”卓亦博说。
陈晓鸥没有吭声,她无法想象如果卓亦博看到他哥哥已经发病变成了那个样子,会不会像她一样痛苦?
陈晓鸥曾经联系了几所北京的疗养院也亲自去考察过,但是她觉得那些外面有铁栏的如同监狱一般的病房都无法和卓亦凡居住的桃源村相比,也许留在桃源村对卓亦凡最好的安排。
这顿饭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卓亦博喝多了,陈晓鸥也喝多了,只有苏小朵和钟力还保持着清醒。结果,卓亦博是被苏小朵和钟力一起抬上车的。
钟力回过头来又把陈晓鸥抱上了车,陈晓鸥醉的一沓糊涂躺在车上胡言乱语。
天太晚了,钟力怕打扰陈妈妈休息只好暂时拉着陈晓鸥回了自己的家。等车开到了自己家小区的楼下,钟力发现陈晓鸥已经歪倒在汽车后座上睡着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的裹住她,然后抱起她软软的身子坐电梯上楼。
房门打开,宽大奢华的房间里因为缺少了女主人,显得冷冷清清的。这么久以来,他也曾经试着和其他的女孩接触,甚至带他们去酒店过房,但那些年轻漂亮的面孔不是贪慕他得财产就是迫切的想找一个有经济实力的结婚对象,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爱慕他这个人,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只有眼前这个女孩,曾经是他年轻时的梦,是他穷尽一生都想拥有的人,而现在她就躺在自己身边,刚刚酒醉过的梦幻般深邃的眼眸,被酒精浸润过的艳丽芬芳的唇瓣都如此强烈的诱惑着他,让他欲罢不能。
他终于忍耐不住的低下头去,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唇,然后他的吻顺着白皙的脖颈慢慢的往下,当他的手撕开她的衣服时,陈晓鸥突然惊醒了。
她有一瞬间的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抬起头看到钟力那张被欲望携裹着的脸,脑子嗡的一下清醒了一半。
“你……你要干什么?”陈晓鸥试图推开钟力的身体,但失去理智的钟力反而低下头更疯狂的吻她:“晓鸥,我爱你,我发誓,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他语无伦次的低语。
陈晓鸥费力的抽出手来对着面前的这张脸狠狠地抽了一掌:“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钟力被这一掌打懵了,他放开了陈晓鸥,陈晓鸥夺路而逃,等她跌跌撞撞的从电梯里出来,才发现自己衣衫褴褛。
北京的夜晚,没有星星,冷冽的风拂过面颊,吹在脸上很疼,路灯发出幽暗的光线,偶尔有一辆车飞快的驶过,陈晓鸥默默的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她不敢回家害怕母亲担心,她也不敢打出租车,感觉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没脸见人。
陈晓鸥只有给冯书歌打电话,她站在冷风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冯书歌才开着车赶过来,她看到陈晓鸥胸前的衣服都被撕的稀烂,惊奇的问:“晓鸥,你怎么了?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我去找他算账?”
陈晓鸥默默的坐在车里,一句话都不说,半晌才叹息道:“书歌,别问了,我太冷了,有没有衣服?”
冯书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毯子,索性脱下自己的外套扔给陈晓鸥:“你先穿我的吧,反正马上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