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下一个陡坡时,一阵飓风吹来把几个人吹的东倒西歪,冯书歌差点从陈俊泽身上摔下来,为了保险起见,后面的救援队员本想从背包里拿出绳索把几个人栓在一起。
没想到刚刚打开背包,又一阵飓风夹着冰雪迅猛的吹过来,几个人全都被吹倒在地,等风力过去,他们抬眼一看,明明带着的四个人的背包被吹走了一个。
而那个背包正好是冯书歌的,里面装着最后一个氧气瓶,还有女兵送给她的睡袋以及自己所有的食物。
雪越下越大,从山脊上吹起的鹅毛大雪因为气候干冷,砸在人的脸上就变成了冰渣,四个蚂蚁般的的人影在荒芜人烟的皑皑白雪中艰难的移动着。
冯书歌感到背着她得陈俊泽走的越来越吃力。天色越来越黑了,走在最前面的队员回过头来对陈俊泽和另外一个队员说:“雪太大了,天也黑了,我们大概今晚回不去了,还是停下来把帐篷扎上吧!”
大家停了下来,陈俊泽把冯书歌放在一处山石旁,三个人在暴风雪中奋力的搭起了帐篷。
他们把帐篷篷固定在一些被丢弃的氧气罐下,而将这些氧气罐楔入不能搬动的岩石下面。经过了几个人的努力,帐篷总算搭好了。他们把帐篷里面厚厚的积雪清理出来,然后铺上一个防水的毯子。此时的冯书歌整个人几乎冻僵了,陈俊泽和另外一个人把她抬进帐篷里。
呼呼的风声打在帐篷上发出剧烈的响声,其中一个队员想在外面点燃了炉火,烧了一壶开水,陈俊泽用开水冲了一包酥油茶端给冯书歌,冯书歌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进食了,此时冰冷饥饿的肠胃吸收了滚烫的食物后终于好受了许多。
陈俊泽又扔给她几块硬硬的牛肉干,冯书歌全都一点点的吃了,她此刻只想多吃一些食品保存体力,好活着回去。
简单吃完饭,陈俊泽又弄了一条热毛巾把陈晓鸥的登山靴脱下来,用热毛巾给她敷了一会,然后握住她的脚踝处猛然用力用手使劲拉了一下。冯书歌疼的尖叫一声,但说来也神奇,这只疼的钻心的脚竟然恢复了血液流通,也不那么疼了。
她咬着牙慢慢的站起来,竟然能走路了。冯书歌惊喜莫名,她第一次对这个曾经背叛过他得男人充满了感激。
她笑着对他说:“谢谢你!”
陈俊泽笑了:“你的脚并不是像你说的骨折了,它只是崴了一下,关节有些错位,我刚才已经帮你矫正了过来,你放心我爷爷在世时是有名的骨科大夫,我曾经跟他学过怎么接骨。你现在的脚已经没事了。”
晚上,冯书歌没有氧气瓶了,陈俊泽把自己的氧气瓶和睡袋都让给了她。他自己就卧在帐篷里,身上搭着一件大衣。
两个人都睡不着就漫不经心的说起了话。
陈俊泽问冯书歌恨不恨他,毕竟他当年曾经伤害过她。
冯书歌说:“当年确实很恨你,恨你抛弃了我们娘俩,可是现在我突然不那么恨你了。你是念念的亲生父亲,希望你有空去看看她,她如今正在加拿大留学,学习成绩优异,人也长的美丽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