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他这个老总,自然要休假了。
这一陪,就陪了一年多。
蔚娆的身子也早早被养好了,所以她又有心思了。
而单清风饮食规律,睡眠规律,娇妻相伴,没事儿逗逗女儿,简直过得乐不思蜀。
为了让蔚娆少辛苦一点,单清风还是请了月嫂过来帮着点。
一切为了孩子着想,蔚娆倒也没有太排斥专业的人。
后来回想,这一年多,他们离幸福最近,却觉寻常。
单清风正拿单青叶的账号给蔚娆发信息报平安的时候,蔚娆突然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赤脚走了进来。
他不动声色地合上了笔记本,看着女人微红的脸蛋,她走近了,他才发现,她没穿鞋子,叹了口气,长臂一捞,抱她离地。
“又不穿鞋子。”单清风数落,却对她冷不起来。
蔚娆也不怕他,扯了扯她的领带:“那你呢在家也戴领带,束缚。”
单清风奈何啊:“刚刚开了视频会议,我总不能穿居家服跟他们谈,像样子吗?”
“像啊!”姑娘轻声说,抬起头似水的目光望着他。
单清风不说话了,眸子黑得像被刻意加深了,他看着她朝他慢慢靠近,吻住了他。
单清风扣住她的腰,哑声道:“我去拿……”
“我们再生一个吧。”蔚娆打断道。
单清风无声地叹了口气,他试图打商量:“不生了,好不好?”
蔚娆蹙眉看着他,似乎明白他这一年准备那玩意儿,原来是打算再也不弃用了。
“你用上瘾了?”她郁闷地问他。
单清风憋了一下:“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蔚娆直白地问,“以前你不是说要生4个吗,这才一年多,你就……”
单清风苦笑:“不是这个意思。”解释起来,他感到有些无力,叹了口气,“是不愿意看见你一个人再闯鬼门关了,懂吗?”
蔚娆淡淡地看着他:“虽然你心疼我我很高兴,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单清风哑口无言,默了一下,他没放弃:“就让我自私一回,行吗?”
蔚娆脸色微白,她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他的放低姿态,近乎乞求,让她心疼,也让她更想和他再有一个孩子,再多一点点牵扯。
蔚娆安静地靠在了他的胸口,听着他跳动有力的心跳声,神情很沉静:“单清风,我爱你。”
单清风眼眶微烫,“你比我高尚,你爱了就总想付出,我却只想要得到。”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蔚娆抬起头问他。
单清风看着她,点头。
蔚娆下来了,与他对望道:“那你五个小时内别跟我讲话。”
随即拽下他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给自己披上了,转头走出了他的书房。
单清风又叹了口气。
拒绝她,太不容易了。
九点时分,蔚娆哄清清睡着觉后,才回到了卧室,她背对着单清风,暗自憋着火呢。
顶天立地的男儿就该说到做到,他毁约算是什么。
就算他是担心她,她也不想原谅他。
单清风伸手过去,刚落下就被女人打开了。
他头疼啊……
“五个小时都过去了,还不让我跟你说话?”
蔚娆没不让,却也没回应他。
单清风唱了会儿独角戏,也觉得没意思,关上灯就睡下了。
这时,蔚娆突然说:“你可以回公司了,我不需要你了。”
单清风:好,他,妈,的,绝,情,啊!
他被最后六个字气得也没法安眠了,按开了灯,就把她拨了过来,四目相对,他直接凑近。
蔚娆挣扎着,别过脸,她赌气道:“你要逼我睡客房是不是!”
威胁起人来都带着温柔。
单清风哪儿还舍得……
他放开了手,蔚娆又翻过身去,翻身之前还不忘记在被窝里踹他一脚。
单清风郁闷地闭上了眼睛。
在家里,七情六欲当真是不要钱的,说出来就出来,折磨你一颗心脏不带慈悲的。
结婚两三年,第一次闹冷战。
覃唯希听说了,简直就是嘲笑,幸灾乐祸都打嗝:“活该啊你,蔚娆那姑娘主动起来你还劝退她,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单清风第一天赶到公司,一边处理事情,一边对那头人说:“滚。”
“好啊,我滚去看我干闺女去,你别嫉妒哦!”
覃唯希作势就要走,单清风靠在大班椅上,突然冷冷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结婚?”
这都订婚多久了。
覃唯希闻言顿了一下:“提不起劲儿。”
单清风同情道:“真可怜。”
覃唯希:“……我们来打架好不好?我保证我不打死你。”
单清风懒得搭他这条睿智神经,慵慵懒懒撂出一句话:“单身狗,还不滚去伺候我女儿?”
覃唯希要气死了,回头恶狠狠地瞪他,踩着重步离开了办公室。
单清风就笑了,转而,又为他担心起来。
他沉了沉呼吸,定心,继续看文件。
缘自天定,这东西,人不好干预。
温暖的客厅里,地毯上,一岁半的清清趴着地毯上,爬呀爬,小胳膊小腿动起来,知道的人,知道她在学走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已经开始学游泳了呢。
她呲牙咧嘴的欢喜,刘嫂就在旁边笑看着。
蔚娆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不禁也笑了。
清清咬着手指头,黑溜溜的眼球,圆滚滚地转动着,定在了朝她走过来的大人身上。
蔚娆轻轻把她的手拿下来,弯下腰把她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亲了亲她的小脸蛋,“都说多少遍不要咬手指了呀,嗯?”
“麻麻,麻麻!”喘着气叫人,显得有些艰难,小清清用脑袋拱蔚娆,笨拙又可爱。
“在呢,在呢!”蔚娆爱不释手将她搂紧。
她看向刘嫂,道:“待会儿我要出去给先生买两套西装,还麻烦你照顾清清。”
“夫人你总是那么客气!”刘嫂笑,“应该的!”
蔚娆也笑,轻轻拍着清清的背,过了一会儿,她就出门去了。
小清清倒是不哭也不闹,趴地毯上继续扭,走两步就跌,跌了又爬起来,反复循环,就是不撂挑子,让刘嫂看得都目不转睛。
有时候,好父母的好基因,真是不一样,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