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笑,嘲讽占大多数。
似对这个世界,已懒得去要一个解释。
它就是这样的。
他已经习惯了。
蔚清抬手抱住了他。
木然说:“你不必愁别人,还是快想想,什么时候订婚,我好把时间告诉伯父。”
蔚清笑:“你那么急?”
木然点头:“我想有个家。”
蔚清笑不出来了:“好。”她仰起头,“你去告诉我爸,一个星期后就可以准备了。”
木然理顺着她的头发:“戒指我准备好了。”
蔚清一愣,笑眯眯:“给我看。”
“一星期后你就看到了。”
蔚清立刻改口:“今天就可以订婚。”
木然失笑:“你什么没看过,却那么在乎一枚戒指。”
蔚清说:“我不在乎这些东西,我在乎的是,你送的。”
木然说:“今天订婚太仓促了,你看外面天都要黑了,一星期后,我给你个交代。”
蔚清瞪着他:“一枚戒指也跟我藏东藏西。”
木然点头:“对啊,不把你当自己人。”
蔚清无奈,末了,却被他逗笑出声:“你不适合跟人开玩笑。”
木然从善如流:“好,那我以后不开玩笑了。”
外头黑了,蔚清才送木然出门。
木然说:“回去吧。”
蔚清看着他:“你先走吧。”
木然望着她。
半晌后,转身走了。
其实他不是爱跟人依依不舍的人,如今,却到底是不一样了。
他将背影留给她,她就静静地欣赏,反正明天还会见到,半点伤感都没有。
只是,想念而已。
蔚清转头进了房间,没多久就睡着了。
卧室门突然被从外面轻轻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借着月光,给她戴上了戒指。
过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客厅里,哲浩望着从楼上下来的人,冷冷地说:“你们要订婚了,恭喜。”
“言不由衷还是要少说。”木然不承这虚伪的表面。
哲浩说:“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言不由衷?”
“你也不是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知道你言不由衷。”
木然敷衍地绕了一句,就打算往玄关处走去,回家了。
“你去而复返。”哲浩问,“为什么?”
木然说:“不该管的事少管。”
“没关系。”哲浩道,“我可以去看。”
木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盯着他:“深更半夜去她的房间……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敢做这样的事情,如果伯父知道,家里被寄养了一头居心叵测的狼,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我又不做什么。”哲浩皮笑肉不笑,“哪儿像你,说不定已经动手动脚了。”
“我是狼,你是什么?禽兽?!”
木然摇了摇头:“你对身份的认知未免误区太大,我对她,她愿意,就如何都可以,你不是。嘴皮子厉害,却没有脑子。”
木然没耐心再跟这不想人好的东西纠缠下去,目光冰冷,丢下了一句话:“如果你今夜敢进她的房间,我不会放过你。”
哲浩咬了咬牙,“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