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清恍惚间回过头,便看到他奋力厮杀的场面。
这场埋伏早有预谋,他们甚至拿出铁链,甩向他,打不过,就企图将他围困至死。
蔚清看到地上倭寇的剑,她蹲下身,拿起了一把,走到了拿着铁链的其中一人后面,他们见他受了伤,便着力对付他,如今眼看有希望,并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
她抬起手,一剑刺穿了这人的心脏。
勒在时洐身上的铁链瞬间失去了力,拿着铁链的其他几人惊诧地看向松手的那一方,却只见到了一个满身血的蔚清。
时洐冲破桎梏,一下像杀红了眼,宛若没有负伤那般英武,剑如破竹般,电光火石间,割破了他们的脖子。
僵硬的身体在他的剑下纷纷倒下。
时洐握着剑,走向了蔚清。
距离他们一步之遥,蔚清失力倒下了,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
他笑了笑:“蔚清。蔚清。蔚清。”
援兵姗姗来迟。
时洐没有什么表情,抱起王妃,对他们说:“可以打道回府了。”
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说:“前方百米处,有一只死兔与死狐,把它们的皮扒了给王妃做衣,至于这匹马,炖了肉,等王妃醒了吃。”
背后的应声掷地有声:“是!”
都被这一人造的修罗场震慑了。
蔚清陷入了沉睡。
时洐去了宫里回禀,回来后,他就去见了蔚清。
那时,蔚清已经苏醒,起来吃马肉了。
见他来了,她面无表情地说:“挺香,谢谢啊!”
她也是不矫情,人都杀过了,还怕吃马肉吗。
时洐看着她,在她对面坐下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入魔道。”
“我已经是魔道里的人了。”蔚清笑了笑,“还在乎这些。”
时洐说:“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蔚清说:“你拿不准我跟你去到底是害你还是救你,还带我去,你这样有魄力的人,没有我也不会死在那些倭寇手里的。”
时洐静住了。
蔚清抬头望着他:“你早就知道有埋伏了是不是?”
时洐垂下眸。
“所以在我告诉你的时候,你一点都不惊讶,还有空跟我在这儿演戏,我说要跟你一起去,你带我不是为了什么同生共死,你只不过一直都在将计就计而已。”
蔚清被吓死过这一次,才什么都明白了。
她摇了摇头:“你连皇上在做什么都一清二楚,那么想必对我更是了如指掌吧。”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皇帝的人?”
时洐听到这话,抬起了眼眸,很不爽地说了第一句话:“你不是他的人,你是我的人,你三番两次救我,你就是我的人。”
蔚清将杯子摔在地上,茶水泼了一地。
她看着他:“赶紧写休书给我,老娘不陪你们玩儿了!”
她原本只是怀疑,因为时洐这两天面对刺客,和身陷刺客时的样子,都远远比平时的样子更英明睿智,让她总有一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所以以防万一,她试探了一出,没想到他全都没有否认。
果然人要相信自己心里的感觉,多半都是真的。
时洐看着她:“你现在已经放弃了皇帝,如若再离开我,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