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出来立刻回禀:“大量的动物尸体腐烂在了森林里,市面上。”
时洐说:“谁杀的它们?”
宰相叹了口气:“自然是那些商人了。”
“这是动物来报仇了啊。”时洐说,“从现在起,严禁买卖除家禽外的动物,否则,格杀勿论。”
“是!”
“既然他们不想活,那就让他们给动物陪葬。”
说完这一句,时洐继续道:“从国库里拨银,从京城里拨药出去,宫里的太医留一个,其他的一起过去,诊治患病的老百姓,若有一线生机,必不可放弃,凡发现轻贱人命者,就地处决,务必制止住这次瘟疫,还有给那些制造瘟疫的商人一个教训。”
“是,臣谨遵皇命!!”
“有任何情况,随时来报。”
“是。”
“退下吧。”
下午时分,太医们提前回了家,收拾好包袱就随大军出发了。
宫里唯一留守的太医,给皇上换了药,包扎好了伤口,便也跟着退下去了。
时洐心里头隐隐不是滋味。
在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嫌弃这世界天灾人祸还太少似的,偏偏要放肆制造。
还洋洋得意,不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罪孽滔天,阎王爷收他们都嫌弃脏了手。
这些人,既然阎王爷不收,那么,他时洐来收。
是祸害,就必须要铲除,多一秒钟都嫌晚。
蔚清盯着宫人熬好了药,亲自盛好,慢慢端了过来,放在了时洐的面前,微笑:“你喝药!”
“……”时洐回过神,看向她,说了一声:“好。”
他低头喝着药的时候,听见蔚清说:“太医说了,喝了药就会好的,你不要担心,外面的那些人也会好的!”
时洐顿了顿,说:“好。”
蔚清看着时洐,“所以只要乖乖喝药,乖乖休息,就一定会好的,你要相信太医!”
时洐看着她,“你呢?”
“我什么?”她茫然不知地问。
时洐低声说:“你什么时候好?!”
蔚清看着他:“我不用好,我没有病。”
时洐叹了一声:“你……没有病。”
谁都不能说你有病,但是,他还是期望她能好起来。
可是做一个孩子一定很轻松吧,看她现在无忧无虑,他就知道了她是开心的,比从前开心多了。
这样的话,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时洐把最后一口药,一饮而尽,还特地给她看了看空碗,“你要怎么表扬朕啊?”
蔚清果真鼓起掌来:“你喝药好快啊!!!”
“不像你……”时洐说着话,“吃药前还要吃一颗蜜饯。”
蔚清说:“吃完了以后也要一颗蜜饯。”
时洐笑了笑:“那我能不能学你一下,还记得蜜饯放在哪里嘛?!”
蔚清:“我应该知道!”
于是转身就开始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