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几个妻子?”
她没有用质问的口吻,可以说她还不懂得质问是什么。
她只是单纯的不明白:“我,可以有很多个吗?!”
“你只有一个。”他略为仓促地否定了她的疑问。
蔚清就更不明白了:“可是……你对她和对我一样好啊!”
“这是谁跟你说的?”时洐压住了差点呕出来的一口老血,他的感情,居然也轮到那些女人来挑拨了,她们是嫌活得不耐烦了吗……
蔚清顿了顿,张了张口:“是第二个我说的,你也会喂她吃饭,哄她睡觉,对她很好很好。”
时洐无奈道:“果然。她都是骗你的。”
蔚清震惊地看着他:“骗我的?!!”
时洐颔首,走过去握住她搭在琴弦上的手,缓缓地说:“她当然是骗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长的太美了,她们长得丑,嫉妒你,所以故意骗你。”
……
奴才们:“???”
果然这世界上最会睁着眼睛说话的就是皇帝了。
蔚清怔怔地看着时洐:“她们好坏哦!”
时洐嘴角一勾,看得一乐,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是啊,这世上有很多坏人的,当然也有像你我一样的好人。”时洐说,“但是在宫里,你相信我就足够了。”
蔚清眼眶一红:“那你会不会也骗我?”
“当然不会。”他抚了抚她的发,“我永远也不会骗你。”
蔚清哦了一声:“那个坏人说她是你的女人。”
时洐脸色沉了下去。
蔚清戳戳手指,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时洐,低声说:“是吗?”
时洐磨了磨牙,是个……真想骂人啊!!
“不是。”他冷冰冰的否认,“她就是一个奴才,仅此而已。”
蔚清不解地看着他:“可是她很美,穿的也很好,不是宫女们穿的衣服,她跟我一样,身后还有宫人跟着,哦,对了对了,跟着我的人还给她磕头了。”
未央宫的奴才们:“……”
祖宗啊,你不要说了。你在说话我们就要死了啊!!!
果然,时洐阴森地瞪向了他们:“你们是皇后的奴才,跟一个贵妃磕头做什么?”
“这,这是宫里头的规矩啊,不管如何,奴才们到底都是奴才啊……”
蔚清的贴身婢女脸色煞白地跪了下去。
时洐冷冷地嗯了一声:“好一个规矩,那朕今天就下一道旨意,未央宫的奴才,除了跪太后,跪皇后,跪朕与太子,谁都不用跪!!”
奴才们跪下去磕头谢恩,头一次在磕头谢恩的时候,瑟瑟发抖。
“她是一个奴才……”蔚清目光发亮,“那她好有趣啊!!”
时洐:“嗯?”
奴才们也痴呆了:什么意思……
蔚清一拍手掌,说:“一个奴才跟皇后叫板,这个奴才不就是很有趣吗!”
时洐麻木脸:“……”
奴才们:“……”
他们的皇后,果然与众不同,脑洞清奇。
蔚清一歪头,揣测道:“她肯定是和我喜欢你一样也喜欢你,所以才欺负我的!!!”
奴才们:“……”聪明的皇后即便是傻了也还是敏锐不同于常人的啊,怪不嗯是皇后的命啊啊啊啊啊啊!!!
时洐却有些哭笑不得了:“你倒真敢想。”
蔚清嘻嘻一笑:“本来就是,你那么好,肯定不只被我一个人喜欢的。”
时洐看着她,扬了扬唇:“但我只喜欢被你喜欢。”
你看看,失忆了多好,天天夸他。
看他们相处的多么的和平!!
帝心甚慰。
只是,如果没有一个两个三个出来找皇后不自在的人的话,他想,他会更幸福的。
嗯,谁也不能阻碍一个帝王寻求幸福。
时洐哄好了蔚清,跟她陪伴了一会儿,趁她顾不上他的时候,偷偷带人离开了未央宫,直奔白见轻的寝宫而去。
而其他三个妃子听到了奴才跑着送来的消息,她们:“……”
短暂的呆滞过后,都愤怒了。
“好个白见轻,居然偷偷勾上了皇上,私底下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给我们!!!”
“真是阴险的女人,和她那个爷爷一样!”
白见轻还不知道自己背后被骂成什么样了,关键是还根本什么都没有得到,就是偶遇上皇后,作了回死。
可等着她的,显然暗讽还不够,还有明嘲,皇帝的明嘲。
时洐来了宫里,白见轻自然是高兴的,太想得到皇帝的青睐,一叶障目,再聪明,反而误了自己。
她穿着得体地出来迎接了皇上,跪了下去行了个叩头的大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时洐淡淡地看着她,抿了抿薄唇,什么也没说,坐下了以后,静静地喝茶。
跪在地上等着“平身”的白见轻:“……”
她心里这才有了一些不安了,抬起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