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四弟,你的这些话是现在这种时候该说的吗?”听老师说的那一番话,太太忽的释然了,毕竟那些地契他可是一张也没有拿到,问心无愧,于是她冷眼朝四叔,狠狠的看了过去,“我说二位弟弟,如今父亲尸骨未寒,二月便把我们困在这偏僻的孤搂里审问,讨要钱财,可是好做不好听的事情。况且我可是后来的嫂子,这些年在这座老宅子里统共待了不到半年的时间,父亲身边的那些人更是没说过几句话,如果这样就能笼络住一个人的人心,那二位弟弟早已不会这样同我说话了!”
我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顿茶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三叔四叔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居然知道了祖父托大舅给我们送去的那只铜箱,他们或许并不清楚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他们或许也不需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他们只需要将东西拿在手里。所以他们把我们带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就是来讨钱的。
剑拔弩张的说了几句,太太倒是镇定自若,只是始终不敢开口说话的周姨娘早已吓得白了脸。她手里的那12张地契现在还在不在都得两说,若是让他拱手交出来,还不等于生剥了他的皮吗?
“据我所知父亲这东西,可是大舅爷找人送去京城的,嫂子怎么能说和你没有关系呢?”三叔父得意地看着太太,那眼角眉梢间的笑意甚浓,仿佛那40张地契现在已经在他手里一般。
“这东西的确是父亲托我兄长送到京城去的,但是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二位弟弟应该比我更清楚。”太太语气平和地说着,“这些东西本就是我们预料之外的,确切的说来,这应该是父亲的遗愿,若是二位叔叔今天是想来和我们讨要这些东西的,我想我恐怕是不能给你们的。”
就在太太语义坚决强硬无比的说,不能给的时候,坐在一旁的周姨娘的脑袋也狠狠的摇了几下,他一定是在做所有人中最不愿意把那些地契交出来的人,对于周姨娘而言,如果太太能够坚持,她会放心很多。
“大嫂子这些话做兄弟的可就难以理解了,据我所知,明哥和宇哥可是分文不取贵府上的东西的,父亲的这笔银子估计他们两个也没分到。太太从中捞不到任何好处,做弟弟的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如此坚持又是图个什么呢?”三叔看着太太,但眼角的余光仍不失时机地偏向坐在一旁的周姨娘。
“三弟这话说的恐怕就有失身份了。我是你的大嫂是杨叶的正房太太,你说我是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我承认大嫂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人做事儿也得看看情况不是。”四叔父不怀好意的看着太太和周姨娘,“大嫂子周嫂子,我能理解人人都爱钱,不过在爱钱也得分时候不是,二位想想清楚我大哥还有伟儿还有伟儿的媳妇儿,可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今后还得待上更久的时间。我们杨家可是怀州的大宅,那祖坟地里可有的是位子。在水路道场再加些银子也是可以的,送一个人也是送,再多送几个,像来那些法师也不会觉得银子太少。也不知道你们二位意下如何呀?”
“四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面对着赤裸裸的威胁,周姨娘终于忍耐不住了,她的确很爱钱,但是身为一个女人,她更爱自己的儿子,“你们两个当真好狠的心啊,那可是你们的亲大哥亲侄子啊,这样的话也都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