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卿云,你还有什么故人是我们不知道啊?”花掠影故作伤心地问道。
夜绾绾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卿云妹妹,你别听掠影的话,他才不会为了哪个女人伤心呢!”
卿忆如未曾将他们的对话放在心上,反而将思绪放回到了八年前……
“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
让悲伤无法上演,
下一页你亲手写上的离别,由不得我拒绝。
这条路我们走得太匆忙,
拥抱着并不真实的欲望。
来不及等不及回头欣赏,
木兰香遮不住伤。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
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
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
卿忆如轻轻地哼着歌曲。
“卿卿,别唱了,你都跑调了。”念筝抚了抚额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卿忆如闻言嘟了嘟嘴,赌气地说道:“你是觉得我将你喜欢的歌糟蹋了吧。”
“是。”君念筝薄唇轻启道。
卿忆如“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理会君念筝,那样子摆明了就是在生君念筝的气。
君念筝见此叹了口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须臾卿忆如发现君念筝并未哄自己,有些沉不住气地偏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君念筝,随后立即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那你唱一遍,我跟着你学还不行吗?”
君念筝闻言一愣,抬头看着卿忆如,含笑道:“好。”
“你会吹笛版的《三寸天堂》吗?”卿忆如学了一会儿歌曲问道。
“会一点点。”君念筝答道。
“那你给我吹一次好吗?”卿忆如有些撒娇般说道。
“好。”君念筝再一次开口答道。
次日君念筝家里,卿忆如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靠窗的那人云淡风轻地吹着手中的笛子,越看越着迷。
夕阳的余晖慢慢地映在她的侧脸上,她斜靠着窗户,与夕阳并立而站,似乎要与暮色的天空融为一体。
卿忆如指尖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惊扰君念筝的吹奏。
许是这首歌曲是君念筝所喜爱的,因此她极富感情地吹奏着。
时而叹道路的悲怆,时而叹离别的无奈,时而叹木兰的幽怨,时而叹世事的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