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冷水浇在身上,陆成文惊醒过来,见到两张眼熟的脸庞,心里变得十分惊慌。
陆成文坐在木制椅子上,手脚都被牢牢绑住,根本不能乱动一下,但他并不甘心丢掉性命,还是竭尽全力挣扎着。
晾衣竿送出一巴掌,狠狠打在陆成文脸上,震落许多晶莹的水珠。
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陆成文不再轻举妄动,只是怯懦的看向四周。
这是一间狭小的房间,房里似乎没有通电,南北两边放着四只蜡烛,每个角落一目了然;四面墙壁白里泛黄,北墙有扇陈旧的房门,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窗户,算得上是封闭式房间。
房里有个小小的水桶,旁边放着几张木制椅子,有张椅子上放着手机和钱包,正是陆成文的私人物品。
他的右边有堆砖块,貌似用于装修房间,但从泛黄的墙壁判断,狭小的房间早已废弃。
陆成文心里一清二楚,当前又被两个家伙挟持,藏在工厂的办公楼里,想要离开只能靠自己。
陆成文没有盲目说话,因为他有一种感觉,率先说话正是泄气的表现,两个抢劫犯就会趁虚而入。
晾衣竿看穿陆成文的心思,装作吊儿郎当的样子,站在前方吹着口哨。
矮冬瓜沉默不语,拿过一张椅子坐下,目不斜视望着陆成文。
迎着凝重的气氛,陆成文沉不住气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杀人是要坐牢的!”
两个抢劫犯相视一笑,像在藐视神圣的法律。
晾衣竿站在陆成文跟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尽管放心吧!我们不会杀人!”
对于抢劫犯说的话,陆成文不会相信的:“那……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要做什么你不清楚?”
“如果需要钱,我可以给你们,不过钱包里面没有,必须要去城里取款。”陆成文没往坏处去想,只想找个机会脱身。
矮冬瓜挺身而起,没好气的吼了两句:“谁稀罕你的臭钱,别扯那些没用的。”
陆成文心里咯噔一下,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龚慕颜之前说过,两个家伙是抢劫犯,流窜作案来到本市,无意之中盯上陆成文,目的正是为了钞票。
他们不是冲着钱来的,而是带着其它目的。
难道龚慕颜会骗人?
龚慕颜作为一名刑警,按理说人品没有问题,不过实际情况有点出入。
陆成文深吸一口气,严肃认真的问道:“既然你们不需要钱,抓住我是什么意思?”
“你做过什么心里不清楚?”矮冬瓜丢下一句话,冷笑着盯住陆成文。
两人闯进陆成文家里,当时说过相同的话,眼看快要透露下文,两名刑警破门而入,算是影响了发展方向。
今天晚上没有刑警,相信可以套出话的,可惜结果并不美好。
无论是生是死,总要死个明白。
陆成文摇晃着脑袋,两条眉头拧成一团:“两位大哥,我是真不知道,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
“你才是大哥,不仅可以为所欲为,还有警方替你撑腰。”晾衣竿的眼神很吓人,似乎想起痛心的遭遇。
陆成文颤巍巍的问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不够明显吗?那我提示你一下,你是一个平凡人,过着平凡无无奇的生活,但是无意中伤害很多人。”
陆成文从没伤害别人,晾衣竿偏要这样说,假如不是冤枉他,或许是有相关证据。
陆成文没有健忘症,同样没有神经病,怎么记不起以前的事情?
不是他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是他受到龚慕颜的影响,浑浑噩噩做出错误的判断,认为两个家伙是抢劫犯。
两个家伙不是抢劫犯,而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之前狠心杀掉陈永杰,目的是要陷害陆成文。
意识到两人来自书里,陆成文的心脏砰砰乱跳。
看见陆成文诚惶诚恐的样子,晾衣竿试探性的问道:“现在知道原因了,是不是特别害怕?”
陆成文没有及时接话,尽最大努力冷静一点,继续辨别两人的身份:“既然我是无意中伤害别人,按理说就该得到原谅。”
晾衣竿冷哼一声,目光变得有点迷离,似乎勾起痛心的往事:“你让许多家庭支离破碎,还让别人惨遭陷害,这种行为不会得到原谅。”
“难道不能给次机会?”
矮冬瓜叹息一声,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们很想给你机会,就算你能上天入地,同样不能改变过去。”
这时陆成文深深相信,自己写的第一本小说,无意中伤害很多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