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燕铮“嘘”了一声,秦文君自觉失态,他掩口轻笑,又坐回燕铮身边:“阿铮表弟,兹事体大,你一定要保密!”
燕铮郑重的点了点头。他谁也不说!
燕明全程像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秦文君。
他在干什么?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讨论一个足以让燕家背上欺君之罪的话题,还说得如此郑重?
安顿好燕铮,秦文君和燕明一同出了房门。秦文君面上的笑意盎然的为燕铮带上房门,一转身看见燕明一脸鄙夷的表情。
“表弟,”秦文君郑重道:“记得保密!”
燕明深呼一口气,他拉住高兴得掩藏不住笑意的秦文君:“你真信了??”
“为何不信?”秦文君反问道。他脚步不停的回自己房间。
燕明翻了个白眼,快步跟上秦文君,扬声道:“哄孩子的话你也信?表哥,你莫不是傻了?”
秦文君脚步一顿,冲燕明“嘘”了一声。
“正是因为哄孩子的话,才十分可信,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亲自去问柳二小姐?”秦文君说道。
他若亲自去问,柳二小姐定然不会告诉他实话。但燕铮就不同了,他才五岁,又思念姐姐,柳二小姐怎么忍心骗他呢?
退一万步讲,若燕铮嘴巴不言,柳二小姐大可说那是她哄燕铮的说辞,一句话便可推脱,她没有理由对燕铮说谎。
燕明感觉自己更弄不懂表哥的逻辑了,这柳二小姐,说的就是哄孩子的话呀,燕铮当真也就算了,怎么表哥也如得了神仙真言一般,如此兴奋?
“表哥,大姐姐的事,我也很难过。”燕明一只手搭上秦文君的肩膀。
表哥对大姐姐的那点心思,没谁比他更清楚了。
秦文君也拍了拍燕明的肩膀:“表弟啊,你还太小。”秦文君相信,燕娇一定有她的理由的。她总有一天要回到京城来。
看着秦文君离去的背影,燕明忧心忡忡。
自从大姐姐走后,文君表哥就不太正常,到今天是彻底疯了吗?
天气开始回暖,莺飞草长之际,若夏开始每日出入宫廷与安平公主及其她几位公主一同读书。若夏在青云观时读书万卷,不敢说学富五车,但也是腹有诗书。她鲜少说话,不经意间显露一二句,便引得众人连连称赞,延续了若婉当年的才女之名。
京城以北的平阳府。燕娇的身体正渐渐康复,虽然师姐的给的药还需每日服用,但她这几日上山骑马,没有一样耽搁了。
燕归留了一队暗卫保护燕娇,又有高手翁赢随身保护,燕归才放心去到河北东路。
山脚下的小院里,那不知名的小树渐渐长出嫩芽,但又逢上这几日倒春寒,嫩芽被冻得毫无生气。
燕娇披着厚厚的斗篷,与凌香一人抱了一个汤婆子正准备出门。翁赢又跟了上了:“妹妹出门吗?”
自从来到平阳府,燕娇为隐藏身份,与翁赢以兄妹相称。
燕娇嗯了一身。翁赢道:“今日天寒,妹妹身体还没好”
“翁大哥,我们穿得可厚了,我还叫小姐拿了一个汤婆子。”凌香道。
翁赢瞪了一眼凌香,大小姐自身体渐渐恢复后,每日都往山里跑,说是要找什么草药,这般胡闹凌香不说劝着点,还处处助阵。
翁赢一个人要操两个人的心,实在是头疼。
“咱们既然停在这山脚下了,我不去采点药都对不起这连绵大山。”燕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