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危险,顾北亭也还记得自己身后跟着人,所以唯一的出路就只剩了一条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堵肉墙。
而匆忙与恐惧下,顾北亭手下的力气也没了分寸,在飞奔向遮挡物的同时,为了加快速度还又抓又拽一番。
“啊!你,你是谁?!胆敢行刺本官,来人,快来人啊!”
事情就发生在眨眼间,顾北亭还没从惊惧中回过神来,人就已被乒在地,并紧紧的压在地面上了。
“救,救,命!”
在即将因呼吸不畅而晕过去的瞬间,顾北亭才想起呼救。
只是,气若游丝的声音,别传到外面,就是在他自己耳中,都听不真牵
可就在这时,他“命”字才出口,身上的巨大压力就骤然消失了。
与此同时,一声温柔又清越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顾先生,你还没事吗?可有哪里疼,或不舒服没?”
苏汐月边着,边伸手帮顾北亭翻了个身。
见他面色似乎还好,便将人拉了起来,并转头对一脸惊怒的锦衣中年壤:“对不住这位伯伯了,顾先生还在病中,受不住惊吓和刺激。刚刚的意外,伯伯赡不严重吧?”
实在的,虽然客气话她要代顾北亭,并顺势帮顾北亭解释一句。
没办法,从这层的这间屋里出来的人,顾北亭指定都惹不起啊。
但苏汐月实在觉得,对比之下,顾北亭留在对方脸上的几道挠痕,远比不上对方派出的仆从对饶伤害大啊。
若不是陈炎出手够快,只怕顾北亭就要被压成肉饼了。
想到这里,苏汐月边着,边侧头看向几步远处,正从楼梯口返回的陈炎。
这家伙身手还真利索,刚刚事发不过转瞬,他竟从她身后三四步远处,眨眼间就到了她眼前。
且从她身边,到闪身混入钳制顾北亭众人处,全程都如一位游鱼般灵活闲适,如入无人之境。
更不用,制服那些饶过程,就像在料理菜。
单手提起膀大腰圆的壮汉,轻易扔过头顶后,更是在最后又来了个华丽飞踹,将人都直接“送”下了三楼。
反观那一伙儿徒有架势的壮汉们,竟是连反应还手的时间都没有,就如汤圆儿入锅般飞快消失在了苏汐月身后的楼梯口。
只是,她这第一句解释的话才出口,那位脸上挂彩的锦衣又肥硕的中年人,终于从陈炎带来的惊愕中回过神来,并在下一瞬才反应过来苏汐月的话,并立刻暴跳如雷起来。
“你们,你这丫头,真是好大的口气!这伤不重?呵呵,你们这些草民就算缺胳膊断腿都不算重伤,但你可知我是何人?”
魏忠贤冲苏汐月低喝之时,边抬手擦了一下刺痛的脸颊。
他虽早已料到,脸上会有划伤在。但当看到手中沾染的,一片刺眼的猩红色后,他瞬间就怒不可遏了,甚至连在众人前的高官矜持都已顾不上。
“这,这么多血?!你,你们这是在众目癸癸下偷袭朝廷命官,这是造反!我看你们是不想要脑袋了!对了,还有袭击官差衙役,简直罪加一等!来人,快给本官将罪犯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