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吗?”我问她。
她又喝了一口,然后摸着额头倒抽了一口冷气,她说,“不啊,现在的天气还远远不到喝冷饮的时候,只是我想先尝尝而已。”
“哦。”我回应了一声,又叫了侍者加了一杯加冰的意式咖啡和热可可。她转头望着窗外,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群刚下课的小学生们匆匆打闹着掠过视界,我也跟着望着出神,直到两杯咖啡被看书的侍者端上桌打断为止。
“他们要补课啊,真可惜呢,这么好的天气。”侍者感叹道。
我抬头看她,这才发现她是个年纪比我还小的女孩。
我说,“也是啊,这么好的天气。”我跟着感叹道,侍者却没再接话说下去了,而是转身走进了收银间继续读着小说,我很好奇她在看什么,于是便靠过去想一探究竟。
“怎么了?”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惊讶的问。她理了理头发,又朝着镜子似的电脑屏幕照了照,确定没什么异常后带着疑惑的眼神和我对视。
我说,“你在看什么?我最近正好缺一本读物。”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把手里的书抬起来给我看。
“高中一年级历史课本,你感兴趣?真奇怪。”
我讪笑了一声,便又对她说,“这没什么不好看的,正好我也想温习一下。”
“政治书要不要?历史课我没太认真听,正猛补着呢。”
我接过她递来的书,装模做样的在桌子上看起来,这书本上的东西倒是很熟悉,几年前我也曾这样苦读过。许久的冰咖啡喝了大半,我把热可可推到她的面前。
“怪冷的吧。”
“挺冷的,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开了空调。”她四处看看,可到处都没有空调的影子,只有收银台那里的小风扇正吱呦呦的转动着,我隔在许久和风扇之间,几乎感受不到任何吹来的风。
“喝点热的吧。”我对她说。
她没说话,端起热可可便喝了一口,热可可的温度透过瓷杯传达到许久手上,使她烫的不停换着接触杯壁的手指。
我拿起冰咖啡里的冰块放进变成常温的卡布奇洛里面,再用搅拌棒左右晃了晃,然后把半杯咖啡一饮而尽。咖啡里面加了足够抵消苦味的糖和牛奶,同时也使得咖啡液变得浓稠细腻。我慢慢回味着味道,思绪也慢慢飘到了远方。
我不知道秦三月是否来过这样的地方,喝过一杯咖啡后回味着回甘然后望着窗户外小巧的四方天空上的游云。此刻窗外的风景正好,正午的阳光散在巷弄里面,驱散了阴暗一面的冰冷,也不显得热力逼人,阴暗的一角和有着阳光的一角都生长着杂草,其中夹杂着几颗不知名的蔷薇,花瓣被来往的行人弄掉一半,残花犹如残荷浮在水面上一般。偶尔的行人或急促或低缓的步伐交织成了一只无人指挥却和谐自由的交响曲,正一遍遍的响彻在耳边。我低声哼着一只老歌,许久轻轻的开阖着嘴唇,学过唇语的我知道那是我哼的歌曲的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