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难解决嘛!夏渌渌心想,准备破点钱,给岳老板消个灾,也是救了岳玲珑,然后完成第一个串联任务,再想办法将岳玲珑带回府,给他俩安排上见面,第二个也顺便完成,拿到积分,美滋滋。
夏渌渌看着眼前不可开交的几个人,清了清嗓子,大声说,“不就是坏了一点货吗?我全都……”
她想说我全都买下来了,却不料话还没说完,就有三五个人裹挟着一阵疾风闯了进来,店子不大,一下子站了这么些人,马上光线都暗了些。
夏渌渌抬眼看去,只见为首的那个人阔肩劲腰,身材高大,面庞宽方,五官生得端正,整个人看上去颇为威严,但是动作神态却流露出一股邪匪之气,教人猜不透是干什么。
他后头跟着的三四个人皆是粗壮汉子,他们神色就不比为首的这个了,一看就是些惯常打架斗殴的狠人,一身匪气,这几个人也一点没敛着,侵犯之意仿佛写在脸上。
他们进来之后先是把屋子里站着的几人觑看了一遍,眼神狠厉,夏渌渌明明白白的看见王大富和那婆子俱是一抖,看来这个两个纸老虎只敢惹惹这个倒霉的生意人和他的独女,狠主子一进来,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几个人把屋子里的人看了一遍后,仿佛分工好似的,就有一个人直直的走到柜台边上,粗手粗脚随意翻看;又有一人走到窗户边,把屋子里本就翻了的桌椅又踢了几脚,眼睛左右乱瞟;还有一人往后面走去,似乎想进后院。
岳德友好歹稳住了神,连忙的拦住往后院走的那个,“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人粗鲁的推开他,岳德友常年做生意的,各处交际难免的酒肉贪杯,身体素质哪里比得过这些粗野汉子?只见他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倒在了地上。
先进来的那婆子和王大富见这几个人不好惹,寻了这个空档偷摸了的跑了出去。
夏渌渌心里有点害怕,但又惦记着任务,于是在原地站立不动,只见看见一个算盘从某个地方飞了出来,砸在那个推岳德友的汉子肩膀上,那汉子一看,居然是角落里那个小丫头子丢的,一下子恼羞成怒,就要过去抓人。
夏渌渌心下佩服,岳玲珑果然是江湖儿女,这种情形一点都不惧,见到人推她父亲,她明知是以卵击石,居然不漏半分胆怯,还能果断出手。
在那人手要抓住岳玲珑的一瞬间,为首的那人轻咳了一声,原本咋咋呼呼的三人立刻站立不动,齐齐看向他,仿佛等着他的吩咐。
那人进来后就拉了个凳子坐下,此刻起身,居然还冲着岳德友一抱拳,“岳老板,我唐召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我也不跟你弯弯绕,今日我们兄弟几个受人之托,来你这里收账,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岳老板拿出钱来,我们即便就走,如果……”
那个唐召脸上露出了一股狠意,他后头的几个人更是摩掌擦拳,跃跃欲试,“如果岳老板今天拿不出这钱来,那我们就只好自取了,得罪之处,还请谅解!”
“什么叫你们自取?”岳德友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之色,“我确实没有钱了,所有钱都拿出来还了,请问是谁请你们来的?”
“受人之托,无可奉告!”唐召脸色一沉,向两旁的人使了眼色,三个壮汉会意,一个走向岳德友,一个走向岳玲珑,还有一个居然走向了夏渌渌,夏渌渌暗惊,明显这几个人是把她当做岳家的人了,今天是倒了什么霉了!
在被抓住之前,夏渌渌迅疾的摸了一下手环,疾声唤出江元一,她要搞清楚这几个人是什么情况。
“是山匪,受了提供毛皮原料的商户所托来催债的,”江元一声音沉沉的,接着说,“不过……”
“不过什么?”夏渌渌气急败坏,那壮汉捏住了她,像捏个小鸡一样,把她拖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绳子,死死的绑住了她的双手。
岳德友见来者不善,也豁出去了,与去抓他的壮汉纠缠起来,哪里是他的对手?那人三下五除二的撂倒了岳德友,把他死死的压在地上,岳德友狠命挣扎,无奈实在力有不逮。
岳玲珑也是没这么好对付的,她拼尽全力挣扎,又啃又咬的,那个负责绑她的壮汉气急败坏,颇费了一番气力才把她绑好了。
“这唐召也是岳玲珑的夫君。”江元一说。
“什么?”听到江元一的话,夏渌渌头都大了,“岳玲珑不是嫁给了祝亚裴吗?!”
“是她的第一个夫君,她嫁给祝亚裴的时候是寡妇。”江元一说着,语气也有些疑惑,“按照前世的时间线,他俩也不应该这么早就碰上啊,应该是周雁云的做法改变了一些事情,也导致他俩见面时间提前了。”
说着,江元一又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难怪系统说是串联任务,看来应该是天神系统已经对后面发生的事情有所推演,必须先将岳玲珑从唐召手里救下来,然后再让她与祝亚裴相遇,因为如果唐召遇见了她,没有外力干预的话,他大概率是一见钟情,然后将岳玲珑掳走,做他的妻子的,毕竟,他前世也差不多是这个操作……”
夏渌渌往唐召看过去,看见他正盯着岳玲珑,虽然眼神仍然凶狠,但是仔细看看,却也有一丢丢的欣赏在里面。
夏渌渌:“……”
这乱七八糟的缘分,我能说什么?
“唐……,”夏渌渌不知道如何称呼,“唐壮士……,你既是收钱办事,那我出钱,你是不是也可以帮我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