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齐利。”赛诺斯的眼神变得犀利,“是他,对吗?”
雌虫低下头,算是默认。他挺直腰背等待第一顿毒打。
回应琼的只有两个字:“继续。”
萨齐利比起琼这样的军雌,更爱好柔软可人的亚雌。赛诺斯不想知道详细过程,只要稍微想一下,他都怕自己会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在眼前的雌虫上。
哪怕他从头到尾只是一个受害者。
在这个雄虫受宠的社会中,除开部分高阶的雄虫拥有制霸级别的基因,占大多数的B级及其以下的雄虫在体力和战斗力远远低于普通雌虫。但仗着从骨子里雌虫对雄虫的爱慕和讨好,以及那该死的腺体,不知道多少雄虫被活活捧杀成了一个虐待狂。
无视他者的痛苦,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身上。
赛诺斯不这么做,是因为他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童年。他看着眼前那张痛苦的脸,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疙瘩:“虫蛋。”第一天遇到琼的时候,他崩溃的表情还有那个蜷缩的动作,意味不清的话语都证明着这颗虫蛋对琼的重要性。
以后的生活里,赛诺斯可以和琼有无数颗蛋。
也永远不会是第一颗蛋。
一想到这个事实,赛诺斯的心中只有妒火。他用在琼身上的力气也稍微大一些,却用平静的甚至带着温柔的口吻道:“说吧。”
琼抿紧嘴,没有回答。
“萨齐利的。”赛诺斯问道:“还是后面几个的。”
“雄主。”琼浑身都在发颤,之前享受到温暖仿佛是提前堆放好的柴火,只等着现在这一点火,将他放在烈火上烤,“我不知道。”赛诺斯看着那双沮丧和怯弱的眼睛,心中那点火苗一点一点的燃烧起来。
他很想说“你怎么不知道”、“你自己不知道吗?”这样质问的话语来发泄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怒气。但赛诺斯更清楚这样说出来代表了什么。
他不希望让琼感觉到自己是个yin乱下贱的虫。
赛诺斯郑想着下一句话,他盯着水面看,心上宛如浴缸的水面一般啪嗒啪嗒的荡漾开波澜来。琼湿漉漉的头发上水珠落下来,和泪珠、水渍混合在一起,叫谁也没有办法分辨出来到底是那个在先。
赛诺斯用手轻轻地擦拭对方的眼泪,附身上前亲、吻着琼的脸颊。
琼向后退了一步,却将自己逼入到了更加狭窄的境地。“雄主。”他克制着自己的悲伤,努力让语气变得平板,“请雄主享、用。”
赛诺斯抬起他的下巴,不再客气。
“你以前的事情,我很生气。”赛诺斯舔舔嘴唇,结束对琼的单方面掠夺,将虫拎出浴室,一把推倒在床上。浴室里带出的玫瑰花粘在琼的身上,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赛诺斯将琼身上的一瓣摘下来,道:“现在,我要惩罚你。”
琼刚刚喘口气,他在浴室里被熏得面红耳赤,浑身上下都布满了艳色的玫瑰花。赛诺斯毫不犹豫压住他身上的玫瑰花,如愿听到雌虫倒吸一口凉气,在锁骨处,玫瑰刚好遮盖住雌虫的腺体。
在这落玫瑰下,是一个咬痕。
赛诺斯擦擦自己的头发,微笑着将擦头发的毛巾覆盖在雌虫的眼睛上。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琼的眼前一片漆黑,他来不及挣扎,整个人又陷入了玫瑰花海的荆棘中。
在花香弥漫中,他听见自己的雄主道:“撑住。”
一股温暖的力量,从两者相扣的掌心开始运转,从每一根手指开始一直流转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