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且放宽心,只要你依我的做,我自然会让你心想事成的。”
各洲的乡试都在八月初三这日开始,不过才第一便有考官舞弊的消息爆出来。
周纪研身穿官服坐在椅上嘴角含着不屑,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官员做这些营私舞弊的事。他一向看不起这些人,自己本身也是出自科考,一路攀升才有今的位置。考场舞弊处罚极大,他一向谨慎微知道不该碰的东西绝对不染指分毫。
乡试的第三日是要放考生出场做休息的,周纪研身为主考官也是同考生们关在一起,到了这个时候才能出来透口气。
第四日,考生又要重新进入考场进行第二场考试。
周纪研迈着步子从马车上下来,气势威严站在一旁监督其他官员检查考生。
他正看得用心,一个妇人突然冲撞过来平他怀里,拉着腰带便顺势跪下。
“周大人!”那妇人面容姣好,双眼却肿若蜜桃,撞到周纪研便死死抱住不松手。“求您把我男人还给奴家吧!”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上百号人纷纷侧目,周纪研一度慌乱起来。他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眼前的妇人哭得撕心裂肺,周围的同僚考生也完全被他这里的情况吸引过来。
“这位夫人,你先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到一边去讲。”周纪研柔声向妇人道,极力做出一副亲民的样子。
“周大人!奴家求您了,只要把我男人还给我,奴家什么都依您啊!”妇人跪坐在地上,双手扯着周纪研的衣服,仰着头张着嘴声嘶力竭的哭喊。
周纪研表情尴尬抬眸环视了一圈围观众人,有人愣住,有人窃窃私语,竟还有人叹气摇头。他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大声向同僚喊道:“不要耽误考试,先把这妇人拉到一旁去!”
同僚兴许是正看得津津有味,愣了一下神才连忙上前拉扯着妇人。那妇人却像八爪鱼一般紧紧锢着周纪研的腰身,一时还扯不下来。
“动作快些!”周纪研自己也在用力推着那妇人,满额汗珠不知不觉泌了出来。
几人好不容易将那一直哭喊着的妇人拉扯过去,那妇人扔是哭喊着:“周大人,我都依您,都依您。”
妇人被拉到一旁,消失在众人视线里面,但在场依然骚动不止。周纪研被这莫名其妙的妇人弄得头脑发胀,连考生检查也不监督了,转身甩袖进了考场。
见周纪研离开,场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渐渐便有人知道了事情的头尾。
“那妇人不是张生的妻子吗?”
“哪个张生?”
“就是北边来得,带着妻子来赶考那个。”
“他妻子在上面闹,怎么不见张生啊?”
认识张生的几个考生四下环顾了几圈确实没找到张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