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南心头骤然一紧，被他睡了她竟这么痛苦？

当然痛苦了，白如霜一直以为将来她是要嫁给哥哥的，她的所有一切都是哥哥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哥哥，哥你快来救我，呜呜”

左慕南的手抓着被子，听着白如霜哭泣呢喃，他闭上眼居然不敢醒来。

过了一会儿，白如霜的哭泣声渐渐歇止，她下了床，走进浴室，左慕南睁开眼，同时，浴室响起一声尖叫。

“啊”

然后嘭的撞击声，哗的碎裂声响彻空间。

左慕南心头一紧腾地跃起来跳下床跑进浴室。

浴室里一地细碎的镜片渣子，白如霜的手还顶在墙上，手背满是鲜血，她睁着大眼，一副失了魂的样子，浑身颤抖。

“白如霜，你干什么？”左慕南冷声问，眼睛里却满是惊骇。

干什么？难道他看不出来吗？白如霜一双眼充满了仇恨，脑子里都是刚刚在镜子里看到的景象，她的脖子，胸口，一片一片的红色痕迹，都在提醒她昨晚上左慕南已经将她吃干抹净了，不但吃干抹净还留下这些东西羞辱她。

“把手拿过来。”

左慕南粗鲁的扯过白如霜受伤的手，看着那血流不止，瞳孔一阵阵收缩，拉着她就往外走，可是没走两步，白如霜突然弯腰捡起地上一块镜片，凶狠地朝左慕南的脖子划去。

血珠立现，又是一片红，不过镜片划过的不是左慕南的脖子，而是一条手臂，他用另一条手臂挡在了前面。

白如霜眸光一怔，咬着唇再次挥手而上，势必要活剐了这个男人替自己报仇。

左慕南刚刚挡那一下便是故意的，但他不会故意第二次，臂弯一转就迅捷地抓住了白如霜的手腕，寸劲一掰，白如霜手腕发麻镜片霎时掉落在地上。

“你疯够了没有？”

左慕南生气了，俊脸刮起一层暴风雪。

白如霜含着倔强的眼泪，与他对视：“不够，左慕南你这个混蛋，你居然强我，天下的女人真的都死绝了吗？”

“你当真如此厌恶我碰了你？”

“对，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你。”

左慕南沉默，看着白如霜的面容目光深沉如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有她的，也有他的。

滴答，滴答，滴答……

左慕南的伤口很深，血涌如注，殷红的液体顺着指尖滴到地面上，由最开始的断断续续很快连成了一条血线。

那血液在地上迸溅的声音是整间浴室唯一清晰的声音，也像魔咒一样让白如霜一点点觉得头皮发麻。

“放开我。”

她挣脱他，她还是高估了自己报复的决心，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流血而死。

可是她也不会去关心他，她依旧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