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姐把瓜子皮往火力里一扔,淡淡的说,“活够了吧。”
“哈!你这说的啥话,咋叫活够了。”大智点燃烟卷儿,深深的吸了一口。
“哎,不过你说那杨先生也是够缺德的哇。”冬姐试探性的问了起来。
“够缺德,估计名声就这么毁了吧。以后谁还敢找他看日子,心术不正捏。”
“不过我倒是有些内疚啦。”冬姐用火钩掏了掏炉膛内的柴火。
“内疚啥呢?”
“你说是不是因为他欺负我那事让全村人知道了,他抬不起头来所以寻了短路呢?”
“不至于吧,要是因为这个他早就了结自己了。哎呀,人生来就自带命数,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吧。”大智如是安慰着冬姐。
下半夜了,寒风钻进屋内,冬姐口里哈着白气替大智盖好了被子。冬姐睡不着,她其实在担心罐子的事情。怎么办呢?冬姐愁眉苦脸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杨博大叔的下葬地重新规划好了,下葬时间也改为了三天后。由于中间出了罐子那个事情,法师决定再做几场法事除走霉运请走所谓的小鬼。
村里的每家每户还是很默契的出一个劳动力去帮忙,忙碌之余观赏法师的各种法事花样也是挺有趣的。
停棺的第三天,法师要云河准备一只勋白的白公鸡,要通体不能有一根其他颜色的杂毛,不然法事就白做了。云河答应了下来,开始挨家挨户找了起来。平时吧村里的白公鸡感觉挺多的,正儿八经找起来吧,一下又比较困难了。几乎上下河的人户找遍了,还是没能买到法师要求的白公鸡。
云河发愁了,不得已想到了冬姐家,万一她家真有呢,试一试吧。这样想着,云河来到了冬姐家里。
大智很热情的给云河泡了茶递了烟,冬姐则比较冷漠,毕竟是有过过节的。
“你为啥不一开始就来问我?”大智给云河点上火,“我家里就有这么一只白公鸡呢。去年都想杀了过年吃的,没舍得。”
“嗨,我哪里晓得哦。”
“你歇着。”大智要云河坐着,转身招呼冻结说道,“冬洁啊,你去鸡圈里把那只白公鸡抱出来。”
冬姐在厨房里哦了一声,便解开围裙去了。
冬姐嘴里郭郭郭地唤着那白公鸡,心里突然想到,“对啊,白公鸡对伐,罐子里包的不也是白公鸡头么?”
冬姐似乎有了办法,她拎起白公鸡边往屋里走边一个人邪魅的笑着。
“哎呀,真是不晓得怎么感谢你们呢。”云河万分感谢大智和冬姐的帮助,一个劲的说谢谢。
“你可别谢我们啦,应该写杨先生才对。”冬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轻地对云河说道。
“杨先生?你说的可是杨世广?”云河云里雾里的,没有听明白。
“对啊,就是他。”
“咦……冬洁,我们家鸡跟杨先生有什么关系啊?”大智也是十分疑惑。
“算了算了,我就告诉你们吧”,冬姐略显神秘的对他们继续说道,“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