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的这个空档,芙蓉可不能闲着,若是迟疑的时间过长,岂不是会引得众人怀疑两人的话和关系?
周福儿那所谓的“勾结”二字,虽然在证据面前无足轻重,可到底还是抵达了人心,眼下任何细微的变故,都会让众人往那方面想。
于是,她“扑通”一声跪下,义正言辞道:“刘嬷嬷,我在曲浮院里这么多年,从未做过害人之事,陷害污蔑更是绝对没有,这些姐妹们可以作证,我和张大夫不过是看不过有人在曲浮院里作妖,害人,更因为我同琥珀姐妹情深,不想看到她被人暗害,这才斗胆找证据作证,若是没有十全的把握,也不会惊动嬷嬷您,求嬷嬷给琥珀一个公道,她不能白白受人伤害,一定要将凶手惩治以法。”
芙蓉都这么做了,张大夫若是再不开口就不妥当了,难免会令人怀疑他所说话的真假。
于是,他也急忙表明自己的心意和清白:“嬷嬷,我不过是个旁观的人,无非是看不过去府上有这等小人在,况且平日琥珀去医馆瞧病,我和她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挺善良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被人这样伤害了,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袖手旁观,更不会昧着良心说谎,请嬷嬷给琥珀姑娘主持公道。”
倒是都说的挺情真意切的,大义凛然的,好像他们已经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周福儿确定是十足的恶人一般。
刘嬷嬷闻言,微微点头,对两人的话甚是赞同,这是周福儿所没有预料到的,刘嬷嬷竟是没有再深入调查取证的意向了。
“好了,周福儿暗害琥珀,证据确凿,无可辩驳,明天一早,驱逐出曲浮院!”
刘嬷嬷说的狠心,周福儿听的心里流泪,她是无辜的啊,可现在的情况对她十分不利,身上就是有一百张嘴都没办法辩驳啊。
“慢着。”一直都在一旁默不作声听整件事情的慕慎忽然开口。
刘嬷嬷回头:“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此事证词不严谨,作证之人的供词有待考量,不足以定罪。”慕慎示意水生,水生立即走到张大夫近前,高声道:“张大夫进赵府,少说也有两年了吧,这些时日府上主子们鲜少有生病的,可你的腰包倒是赚了不少的银子啊。”
张大夫被他这样一说,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像是被抓住错处一般,神色再无之前的那般笃定和坚定,反而有几分心虚。
“那这银子是怎么赚的?你知,我家公子亦是清楚。前些日子,公子去了一趟张大夫学师故地,提及张大夫,那个王名医却说,他从未收过一个叫张一峰的徒弟,张大夫,你不觉得奇怪吗?是你学师的师傅不记得你,还是你根本就是一个谎话连篇之徒,借由王名医的威望来踏入赵府?这些要是都纠察出来,那可是不小的罪名啊。”
旁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往日看起来很是能言善辩,能说会道,诊病时说的头头是道的张大夫,竟是一个对医术完全不通之人。
他欺瞒了赵府之人进入赵府,不过是为了网罗钱财,平日里多少丫鬟想要做什么,张大夫都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用“我可以帮你”来赚取银两,反而是看病问诊之时,鲜少看到张大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