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道为何，现在知道了，他不会医术，自然不会上赶着给病人看病。

用以给丫鬟帮忙赚钱，和需要承认风险的看病赚钱，像他这种人，自然选择前者。

丫鬟中小声议论声渐起，那望向张大夫的眼神也是越发厌恶与嫌弃，没了刚刚的认可与期待。

除了张一峰本人，要说听到这些话打击最大的，当属芙蓉。

她没想到自己找了个同伙，竟是以骗人著称，而且还被慕慎给逮了个正着，将他进府的来龙去脉都了解透彻，这样的人，他的证词又怎么能够相信。

再看张一峰，额头上满是冷汗，身子也不由得哆嗦，被水生一番问话，说的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腿脚都是发软的。

终究，张大夫受不住慕慎那阎王爷一般冰冷目光的煎熬，下意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小的知错，小的知错，求公子饶过小的吧。”

竟是涕泗横流，哪儿还有半分刚才指证周福儿的大义凛然和坚决，如今的他倒像是一个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狗，对着慕慎摇头摆尾的，虽然表现的很是可怜巴巴的，却一点儿都不令人觉得怜惜，反而更增了对他的厌恶。

“那你倒是说说看，刚才对周福儿一事所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水生继续问道，张一峰磕头的动作愣住，这会儿也顾不上去看芙蓉了，心一横，眼睛一闭：“是假的，都是芙蓉让我做的，她给了我二两银子，让我帮她将周福儿姑娘给赶走，然后再付我二两银子，我是单纯为了钱才帮这她做伪证的，小的知道错了，立即竟银两还给她，周福儿姑娘没有做坏事，有迷药成为的药材和迷香，都是芙蓉拿出来陷害周福儿姑娘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你胡说！张一峰，你别血口喷人！”芙蓉崩溃了，她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明明差一点儿就成功了，岂料中间慕慎横插一脚，风向立即就变了。

芙蓉当然不能承认是她的过错，若是承认了，被赶出去的就是自己了。

张一峰直接抖出二两银子，递给水生：“这就是她给我的银子，你若是不信，这上面还有她身上的脂粉气息，就是在傍晚的时候给我的。”

“没有！我没有！”芙蓉极力否认，声调里满是哭腔。

“除了你还能有谁，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你！”琥珀扶着门框走了出来，周福儿回头一看，好家伙，这丫头，脸色惨白，嘴唇也是干涩惨白的，看得出来，这是强行撑着走过来的。

芙蓉大惊失色：“你……你怎么会……怎么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