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很简单……”司徒秋手中扇子一合,俊美以至妖异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从容和淡定:“只要诸位放弃抵抗,献出墨城,效忠兽族,自可保墨城上下平安无恙。”
宋天川瞳孔一缩,厉战天则直接举起了手中战戟,目中杀机隐现。
“司徒秋,就凭你这句话,本将便可治你叛逆之罪!”
宋天川手中青剑斜指轻抬,冷声道:“就知道你小子有问题,唐飞果然没说错!”
“唐飞?”司徒秋呵呵笑道:“他倒是个有趣的小家伙,实力不错,也够机灵。只可惜啊,你们都不相信他的话!”
既然确认了心中猜想,宋天川没有再说话,而是出剑!
剑如疾风!
司徒秋不躲不避,而是从容的笑道:“杀了我,你们就能守得住墨城?就能救得了孟北河吗?”
宋天川神色一变,剑尖险险的停在司徒秋眉心前半寸处。
而直到此时,才有刺耳的剑啸响彻城头。
剑先至,声后起。
司徒秋神色从容平静,心里却后怕不已。
早知这老家伙剑速如此之快,刚才就不卖弄了,幸好对方收住手了,否则……
“把话说明白!”
宋天川衣袂飘飘,剑尖不离对方眉心,念头间便可一刺而入。
感受着眉心处传来的刺人寒意,司徒秋轻咳一声,抬手用折扇轻轻挡开剑尖,笑道:“你们太小看兽族了!”
二人皱眉,无论厉战天还是宋天川都极讨厌这种的人,明明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情,非要绕来绕去,着实惹人厌恶。
“唳!”
空中突然响起一声鹰啼。
厉战天与宋天川同时抬头望去,就见一头巨大的冰蓝色苍鹰在空中盘旋片刻,朝战场俯冲而下。
“遭了!”
“还有第二位兽将!”
二人同时变色。
血流成河!
孟北河与白仓的战斗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白仓已经亮出半个本相,上如虎,下仿人,一身白毛如玉锦,额头王骨染玄斑,烔烔虎目中杀意尽显,锋锐的双爪已经染上淡淡血迹。
反观孟北河则狼狈不堪,他身形如风,绕着沙土战神悠忽来去,留下一下道道残影,远远看去飘逸至极。
当然,真碰上眼力足够的,自然一眼便可看出,他看似轻松,实则却在避敌锋芒,不敢与白仓硬拼。
躲闪间,孟北河不时还击,尽管出招狠辣甚至有些阴险,但若仔细看去,就能发现随着他身形跃动,不时会有斑斑血珠洒落于地。
单打独斗,孟北河自然不会弱于白仓。
可此时毕竟是两军交战,加上之前为了阻拦兽潮,孟北河消耗甚大,如今落在下风,倒也是情理之中。
尽管如此,白仓依然不敢有丝毫大意。
非是它生性谨慎,而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二十年前,老家伙也是这副模样,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死,可谁知道抽冷子刺出一剑,反而险些要了它的虎命。
正是孟北河当年的那一剑,才生生把一条霸绝山岭的猛虎给弄成了如今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狡诈有之,狠辣有之,但就是缺少了虎种本应有的霸气。
似狐似狼,就是不像虎,生生被扭转了本性,可见那一剑给他带来的阴影。
所以,白仓不敢轻信,更不敢轻进。
孟弟河依靠沙土战神与对方纠缠,但他很清楚这不过是权宜之计,顶多是拖延一段时间罢了,如果局势没什么变化,最终落败的肯定还是自己。
对普通兵将而言,即便战败也能重来,因为他们可以退,可以逃。7问7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