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次口哨曲子,李轩白就不断地寻找机会,在方秋眉面前表现,每一次吹完一曲,都要开口问一问:“眉眉,好听不?”
“啊,好听,好听。”听到声音,方秋眉立马恢复心神,赶紧回应。
这口哨曲子,总是能把方秋眉的思绪,吹送到无边的另一个世界里去。
“你在想什么?眉眉?”李轩白盯着方秋眉的眼睛,很较真地问。
“没想什么。对了,你刚才我们都没有去了解你,那你现在可不可以给我讲讲?让我们大家都了解你一二?”看着李轩白深沉的眼睛,方秋眉让思想回笼,认真地开口。
“我啊,是伏牛山深处的山里娃,家里四代行医,本来我也是要学医的,可是闻到药味就犯冲,一时兴起,离家出走,到上海鬼混。”完这句话,李轩白看看房间里。
丁少聪依然在深睡中,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深切地凝望她。
“本来是继续学医,然后继承家族医学,然而,看到她,我的一切全乱套。”
“你是,你一见钟情于聪聪?”方秋眉惊讶于李轩白的坦率与真实。
“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情吗?”李轩白睁大那双眼睛,对着方秋眉的视线,悠悠地问。
方秋眉的脑海边里一下子,就出现陈月戎那张盈盈带笑的脸,可是……
她从来没有对方秋眉表白过,等方秋眉意识到俩人之间是爱情的时候,她的人已经离开。
想到陈月戎,方秋眉的眼睛又一阵酸。
方秋眉知道,自己这辈子,在情感世界里,只剩下陈月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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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对一见钟情没有认可度。在我的爱情里,只是一双眼睛的对视,眼睛与眼睛的交接,只要没有一擦而过,彼此能够交汇的话,都可以发展成为爱情。”李轩白的陈述,又是令方秋眉一阵惊恐,感觉他就是人妖,从泰国来似的。
“可是,你们两年多的时间里,都没有可能,以后会有可能吗?”对于丁少聪的幸福,方秋眉不知道该如何对应,毕竟丁少聪是住在张文武心里的人。
“如果没有张文武的初初入住,没有他在聪聪身边的切切维护,也是未可知的事情呢!我想,我李轩白认定的事情,也是轻易不能够回头的,不达目的不会罢休。”李轩白的表述如此激烈,如此深情深刻,方秋眉该如何回应呢?如果丁少聪醒来,又会如何回应呢?
李轩白闪过身来,把手臂搭在方秋眉的左肩膀上,又把头俯在方秋眉的右耳边低低地来了一句:“所以,我问你,方秋眉,如果我带着丁少聪离开,淡出张文武的视线,你会怎么看?他又会怎样?你会帮我吗?”
他把手臂搭方秋眉肩膀上,给方秋眉带来的颤栗还没有消除这话的气息,又直冲耳边。
可是,却没有那种异性气息扑鼻的感觉,心下一动,难道这李轩白是一位女子?
在此之前,只要有异性接近,那种男性特有的气息扑来的时候,肠胃就像进了窃贼一样,被乱七八糟翻腾,一会儿的安生也没有,直到这股气息远离才恢复。
因为这种情况,所以在读书期间,方秋眉总是找老师要求,身边挨着的同学尽可能是女生,也因为老师们都体谅这份特殊,年年予以照顾,才平安地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这多年来,只有丁少聪和张文武是方秋眉接触得最近的,所以也就一直平安无事,没有被人视为怪异。
如今,这李轩白如此接近,居然没有如此反应,足以明,他不是男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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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秋眉笃定了这一点之后,并没有回答,而是开口背一首诗,那就是木兰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