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呢?”李倓追问道。
“回郡王,老奴去探视元载的时候。王韫秀将元载的背刻意展示给老奴看,老奴发现元载背部涂的药不多。重伤之下,涂药不多是不合理的事情。”
李静忠的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李亨道:“元载故意装重伤,只怕是别有用心。大郎、三郎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李俶回道:“儿以为元载是想借此机会离开长安,暂时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儿与大兄意见相同。”李倓随声附和。
李亨眉头一皱,心想元载此时离开长安绝对不符合利益需要。
元载留在长安,由于人脉单薄,很容易成为他人攻击的目标。
李亨再摆出拉拢元载的姿态,使得元载更容易成为箭靶。
有元载作为挡箭牌,李亨认为自己可以躲在幕后,平安度过因皇甫惟明错误做法而引发的危机。
“父亲大人,我们断不能让元载此时离开长安。如今李林甫盯紧了元载,更企图借元载打击王忠嗣。如果此时元载离开,李林甫失去了目标,就会调转枪头对准我们。”李俶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李倓立刻表示赞同。
李亨担忧道:“如今元载受伤严重,他如果真的借这个名义离开,我们是拦不住。”
李俶笑道:“父亲大人不必担心。元载不会用这个借口离开长安,因为打他是皇帝下的令。元载和任何人作对,都不会和皇帝作对。”
又道:“他装受伤严重,目的是让皇帝认为近卫被幕后黑手渗透。让皇帝因此产生强烈的不满,从而大力整顿近卫。他要借皇帝的剑,报被打之仇。”
“有理!”李亨原本紧皱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哈哈……为父有办法留住元载。”
“父亲大人如何做?”李倓好奇的追问。
李亨笑道:“为父明天就上书皇帝,请求皇帝彻查异瞳波斯猫被害之事,同时自告奋勇的担此重任。皇帝一旦同意,作为当事人的元载,就不得不留下来了。”
“父亲大人好计策。”李倓拍掌大笑。
大笑过后,李倓想起一件事,急忙提议道:“父亲大人还是应该现在就上书,万一被李林甫捷足先登,事情就难办了。”
“有理,我这就去写。”李亨转身入内。
李俶却为另一件事很担心,又不好说出来扫父亲和弟弟的兴。如果皇帝识破了父亲的阴谋,说父亲大张旗鼓查灵猫之死是不务正业。那样的话,父亲计谋失败不说,还会白挨一顿训斥。
李亨当天奏本一上,很快朝野皆知。
消息传到了元载和王韫秀的耳中,时间是当晚。
把这件事告诉元载的人也很有意思,不是王家在朝中的故友,而是陈玄礼之女陈舒影。
陈舒影分析道:“圣人对此事暂时没有定夺,查却是肯定的事。不过据我观察,圣人并不打算让太子殿下插手此事。”
“不是太子殿下,那会是谁?难道是李林甫吗?”王韫秀追问道。绝世唐门jueshiangen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