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来,苏娇便闻到一股草药的气味。
苏娇:“家中有人受伤了?”
村姑点头:“草民的女儿昨日去打猎,不小心受伤了。”
说话间,从卧室走出位颇为英气的女子,身材高挑,皮肤略黑。
“娘,家里来客人了吗?”顾芸面色有些苍白,走近了苏娇还闻见淡淡的血腥气。
“是几位官爷,说碧竹村出了命案呢。”王春芝赶忙上去扶她,顾芸的手跟腿都受了伤,行走不便。
王春芝报上了自己和女儿的名字,简单说了说家中的情况。
“草民的丈夫跟儿子前几年征兵打仗去了,一家的生计全靠芸娘打猎维持,对了官爷,能否帮我查查他们的消息?一年多没来信儿了。”
苏娇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她就算有心相帮也没这能耐啊。
贺捕头打量了一圈简朴的屋内摆设,目光落在母女身上。
“最近在附近可有见到其他人?”
王春芝想了想:“除了草民和女儿,并未见到其他人。”
“你们母女怎地独自在竹林深处居住,为何不去碧竹村,人多热闹,有什么事还能互相帮一把。”苏娇好奇问道。
“我跟娘不喜与人来往,也不想和村里人打交道。”顾芸冷冷开口,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官差们把屋子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贺捕头说了一声叨扰,带队离开了。
走的时候苏娇回头望了一眼,正巧跟顾芸的视线相对,她的眼神充满了防备跟敌意,像一头伺机而动的孤狼。
苏娇收回视线,觉得顾芸可能是经历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以至于现在她敏感又多疑,对谁都饱含敌意。
回到碧竹村,封玄奕已经不在了,苏娇有心讨好萧酌,晚上做了一锅水煮鱼,又嫩又香又滑又辣的鱼片极大取悦了萧酌,苏娇还找来一壶精酿的米酒,温好了给他倒上。
“国公爷,今天晚上的饭菜还满意吗?”
“不错,你这辣椒放得极好。”
萧酌家的厨子放辣椒大多是点缀作用,滋味以咸香为主,符合祖母和娘亲的口味,萧酌不同,他就喜欢辣椒灼热的刺激感。
“那我们说说绝密档案的事?”苏娇摆好洗耳恭听的姿势。
“知道九皇子今天找我是做什么吗?”萧酌喝了口酒,“为的就是这份绝密档案,这可是我让家中侍卫从六扇门的密卷室偷出来的卷宗。”
苏娇:!!大哥你偷东西有什么可骄傲的啊?还被人找上门了啊喂!
“国公爷真是神通广大,寻常人进了密卷室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苏娇昧着良心吹彩虹屁。
“本来嘛,卷宗我已经让人放回原处了,可惜还是被人发现了,九皇子来找我,就是让我对卷宗内容进行保密,不透露给其他人。”
苏娇心头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酌:“但小爷是谁,岂是他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的人吗?小爷偏不!”
苏娇哄他:“……就、就是!”
米酒喝着醇柔,后劲十足,萧酌起初喝着没啥感觉,后来身体里像是点燃了一团火,烧的脑子昏昏沉沉,恍惚中又瞧见了封玄奕清冷的面孔。
“卷宗中的内容还望萧公子守口如瓶,切勿说于其他人。”
“九殿下看过那份卷宗吗?”萧酌问他。
封玄奕沉默以对,冷风吹动他的衣角。
萧酌:“那是一个多么让人失望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