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看到了这个状况,沉重的呼吸声响彻在安静空旷的牢房中,许久之后才肯开口。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他们确实有书信往来。”
云懿一听到这个,扒在了栏杆上。
“书信在哪?”
那个男人笑了笑,嘲讽的态度全部写在了脸上。
“自然是都烧光了。”
她拔下头上的白玉腾花簪子,朝着那人就丢了过去,但并没有插中那人,反而擦着那人的耳朵边,直直的插进了身后的砖墙上。
“你真当我们都是傻子,若非没有那写书信,一旦主家反悔,你们就一分钱都拿不到。”
说完之后,听到这句话的男人终于是垂下头去,眼中唯一一点光华都消失了,他看着地面。
“没错,老大谨慎极了,从不让我们看那写书信,所以那些书信放在哪,我也不清楚。”
那个男人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朝着后面一趟,伸手拔下了那枚簪子。
“簪子还给大人。”
云懿气急,不愿意与他纠缠。
“送给你,上断头台前,记得喝壶好酒。”
说完之后就直接转过身子,准备去找那另外三个人,却不想身后的那位男人抛出一句话。
“不必去找他们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
她缓缓地转过身,楼绥容已经警惕的挡在了她身前。
“一洋舵,已经名留青史。”
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她不明白这句话,不解的看了看楼绥容,两人对视一下,终究是不解。
迫不得已回了大理寺,两人被最后那一句话弄得心烦意乱,焦头烂额。
云懿悻悻的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近来入了秋,天气转凉,她便有些贪恋院子里大好的阳光,此时此刻,她一边思考一边嘟囔着。
“到底是什么意思……”
楼绥容从屋中走出来,端着一壶滚着的茶水,为她斟了一杯。
“你从大牢出来就一直在嘟囔这一句,本皇子听的耳朵要长茧子了。”
她拿起拿杯茶水,小口小口地嘬着,眉宇间依旧是一片愁云惨淡。
“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殿下难道就一点不着急?”
一向冷静自持的楼绥容继续品着茶,一副超脱世外的样子,看着湛蓝的天空。
“着急。”
她撇了撇嘴,把头转了过去。
“切,敷衍,我看殿下可是一点都不急。”
她想不明白这件事情,心气就不顺,她必须得找个人来帮助她,于是她大声喊道。
“焦文!”
“……”
无人应答,她没有放弃,没有气馁。
“焦文!”
“……”
还是安静的有些诡异,她深呼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将气聚于丹田。
“焦文!!”
这一嗓子吼出去,楼绥容只觉得自己的耳边来了一群猛兽一般,他嫌弃的摸了摸自己受损的耳朵。还是没有人应答,倒是厨娘擦了擦手跑了出来,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哎哟,大人真是不巧,刚刚东小街那边的刘奶奶家的孙子偷了他们邻居家的一只鸡,闹出了点纷争,焦文刚刚出去。”
云懿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这个刘奶奶好几次了,惯的她那个小孙子无法无天,简直一个熊孩子,我迟早得收拾他一顿。”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听到身后传来几声浅笑,转过头一看,就看到楼绥容放肆的笑着。
“殿下笑什么?”
楼绥容还是忍不住笑意,一边笑,一边解释与她听。
“没什么,看的出来,云大人对于这些街坊邻居间的事情很熟悉。”
她一听就知道是在嘲笑人,她撇了撇嘴。
“切,这也是一枚本事,我向来对收拾熊孩子非常有一套,难道殿下就没有碰到过让你十分气恼地小孩子?”
楼绥容听了之后,忍着笑意点了点头,配合着她。
“嗯,有,九弟尚且四岁,前些日子刚刚撕碎了我珍藏的古籍。”
她听了之后一拍桌子,十分老成的说着。
“你看,对付这样的小孩子,就要用历史上的惨痛经验来让他知道什么是珍贵。”
说到这里,她皱了皱眉头,想起了什么,缓缓地看着楼绥容。
“等等,历史,传记……名留青史……”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什么,然后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那本传记!”
“一洋舵传记!”
云懿几乎是飞着跑到了自己的屋子把那本书拿了出来,摊开在桌子上,仔细端详着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藏着书信的地方,我前几天都翻过了,一页一页的翻过了。”1818x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