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时,云懿不怒自威,那人虽然看不到她的样子,却还是不自觉地投降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眼神流露出无辜与渴望,正视着他的楼绥容觉得这个人不与常人相同,心中起了好奇,于是将牵制住他嘴的手拨开。
那人终于能说话,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等他喘够了,才断断续续的开始念叨。
“二位大人,我只是个买东西的,这东西不是我搞来的,我只是个帮人家买东西的人。”
云懿冷哼一声。
“那你倒是说说,这忠平侯府的东西是怎么来的,你为何又在这里买这个。”
那个男人咽了口口水,然后诚恳的看着面前的人。
“我叫侯四儿,就住在这西街后面的那条小道里,这真是我买来的,而且大家伙都知道,这个茶馆与别地儿不一样,它就是专门做黑市的。”
她气的一掌就要挥上去,但还是克制住了,她收起手,慢慢的放下来,冷哼一声。
“哼,你自己都是个不干不净的人,凭什么说别人。”
侯四儿听到了之后,立刻换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大人,我绝对不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人,我虽说不是什么正经人,但我绝对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她嘲讽的意味更强了,她眼神瞟了瞟侯四儿身上的玉牌,然后轻蔑的笑了笑。
“呵,自己身上的东西还没有摘干净,就别急着撇清自己了。”
那人的脸色有些不明白,茫然的看着她。
“大人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真的不是什么飞贼。”
看来这个人是铁了心不准备承认,她有些不耐烦,于是直接伸手将他身上的玉牌拽下来。
“你身上戴着它,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
侯四儿更加茫然了,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大人,这有什么问题?”
她眯起眼睛,看着他,发现他脸上的神情不像是骗人的,于是她试探道。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那人不假思索的就回答,完全没有经过脑子的那种速度。
“玉佩。”
云懿认真的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以及肌肉的各种状态,发现他真的没有在撒谎,要不就是他是个极其高明的心理学家。
不过在这个时代显然是不可能出现这么厉害的反侦察专家,甚至都没人知道什么是心理学和反侦察,她慢慢的凑近楼绥容,压低声音。
“殿下,他说的不是假话。”
楼绥容慢慢的眯起眼睛,邪魅的笑了笑。
“呵,有意思,你继续问。”
她点了点头,然后仅仅盯着那人的瞳孔,开始施压。
“那你是怎么得来的这块玉佩?”
侯四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面上闪过一丝羞愧。
“我在别人门口捡的,看它值钱,就私吞了。”
她能够确认这个侯四儿不是在撒谎,但此事关系到一洋舵,她必须得问清楚。
“你在什么门口捡到的?”
侯四儿想都没有想,快速的就回答了出来。
“就是东边不是有个一洋舵的地方,前些日子被封了,闹得正乱的时候,我悄悄给捡了,看着挺值钱的,现在居然还给我惹麻烦了。”
她听了之后也是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微微勾起,开始详细给他解释这个东西的来历。
“你可知道,这是一洋舵那些人才会带的玉牌,那些人现在死的死,逃的逃,还有四个在牢里等着被处决,你这一块,说不定就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
说完这些之后那侯四儿的脸色明显一便,立马嫌弃的撇了撇嘴。
“哎哟喂,还真是晦气。”
楼绥容慢慢凑上前来,在她耳边低语着。
“现在怎么办?”
她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放心,他自有分寸,然后转过头来看着侯四儿。
“行,我们相信你不是那些人的同伙了,现在给我们详细的讲讲这茶馆的事情。”
说这话时,她自带的威严与霸气又一次展现出来,侯四儿吓的一哆嗦,却还是讲了起来。
“这家茶馆干这些事情,都有一二年了,大概都是那些不怎么光彩的事。”
她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不是那家的夫人要找个毒药,就是那家的小妾要麝香,都是损伤阴骘的事情,但是耐不住人多,而且最先开始做这个的,是这儿的老板。”
云懿皱起眉头,眼中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不信任。
“那你说说,这儿的老板姓甚名谁。”
侯四儿也是紧紧皱起眉头,仔细想了好一阵,才确定的说出。100文学100enxue